清野音心里清楚,自己在冬夜平面前扮演的一直是一个‘恶人’角色。

她的每一个行为,都基于自己的立场出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

自私、恶劣、蛮横、不讲道理……

她天真的以为有了冬夜老师的把柄就能令对方就范,以为凭借自己的皮囊能将冬夜老师从他的妻子身边夺走。

只是,她至今仍然想不明白,冬夜老师对她的威胁只有起初慌乱,之后便不屑一顾起来,明明应该是一個忠于妻子的好丈夫才是,可为什么又和那个职场装扮的女性在心理室厕所里面……

天知道,她刚刚提着便当,带着试卷,等待着冬夜老师上完厕所开门的时候,却从心理室里面等出另一个女性的情绪崩溃。

清野音在脑海里幻想着等冬夜老师给她讲完试卷,两个人一起享用她亲手做的便当时的那种温馨感,没准她还能趁机揩几下冬夜老师的油,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容。

然而,她一切的幻想都被从心理室里面走出来的月山织给彻底击碎了。

那一刻,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处腾起,无声的将少女心中残余的理智涅灭。

冬夜老师明明不是一个忠于妻子的丈夫,还可以和别的女性在心理室厕所里面做那种事情,为什么对她的威胁和引诱视而不见,为什么对她爱搭不理,为什么要刻意的疏远她。

在繁衍到极致的怒火下,她又一次选择了威胁这种低劣手段。

令清野音感到满足的是,威胁又一次派上了用处,带来了正反馈,让她如愿亲上了冬夜老师,还是没有任何反抗的那一种。

可当水果刀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少女被怒火充斥的内心渐渐冰冷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冰冷。

她想起来冬夜平一直是一个尽心尽责的老师,想要让她有所改变。

内心的温柔让老师愿意帮助她,那怕他是一个被她威胁过的人。

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令老师失望,直到如今的彻底死心。

清野音想着这些天自己所做的一切,猛然意识到:她是最没有资格来肖想老师的人。

而且,老师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她可以在老师帮她学习课业的时候采用半硬半软的引诱手段,徐徐图之。

那样,冬夜老师多半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她了,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在怒火充斥的那一刻,她还是选择了威胁这个手段。

清野音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像一个对你好的人,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去伤害他,将他所做的一切贬的一文不值。

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其他人对你的善意和帮助,都是一种幸运。

冬夜平不是她的爸爸,不可能给予她无限的包容和原谅,就算真的是她的爸爸,又真的能给出无限的包容和原谅吗?

而她对冬夜老师纯粹是恩将仇报的例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清野音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着威胁冬夜老师,让对方不情不愿的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至于掏出来的那把水果刀,清野音认为,无论如何都不会捅进她的身体。

冬夜老师的生活很美好,断然不会因为她的威胁而选择彻底舍弃。

是啊,她的所有威胁,唯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让老师的身体背叛妻子罢了。

可冬夜老师不是一个对妻子忠贞不二的人,理论上…应该是一个很容易被她动摇的人吧?

‘我的威胁依旧具有很强的可行性。’

清野音在心里想。

可不知道是内心深处唤起的最后一缕良知,还是矫情的情绪,她不想再对冬夜老师采用威胁的低劣手段了。

她觉得很奇怪,也很不对劲,通过威胁得到老师的身体,不是她一直想做的和渴望的吗?

可为什么在目的要达到的时候,她又选择退缩了呢?

就像是剧情片里肥宅男主威胁女神的时候,对方胖次都被脱下来了,工具也抵在上面了,只差临门一顶,肥宅男主却在心里想‘我不能这样做’。

明明事前只想着得到对方的身体,要得手了却又想着谈情感时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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