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看着一家人如此贫苦,甚至不相信这是发生在东京内城里,想着外面闹哄哄的,于是跟房内老翁说了自己的难处,想在这里先避避。
老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一条比较破的单裤穿上,走到张信二人后面拿出了一条长凳给二人坐着。
张信:老丈,怎么在东京内城你家还如此破败。
老丈突然泪流满面:哎,我家本来也算殷实之家,可是我那混蛋儿子只知道嫖赌,还欠了很多印子钱,我那儿媳也被他输了递给人家,后来那混账还不起钱就被人打死了,家里也被债主抢空了。不瞒两位小官人,家中最值钱的就是我这一条裤子,家中谁让出门就穿这个裤子。
甄复:你不还有个房子吗,怎么没人要?内城的房子很值钱啊。
老丈:房子早被那混蛋抵给人家了,只是那混蛋死在这里,别人认为晦气卖了几次没卖掉,也可怜老儿带着几个孩子,就让我们暂时住在这儿。
张信:可恶、可怜啊,老张我今天也没带什么东西,这里还有七八文钱给你买几斤米还是可以的。
张信看了看甄复,甄复说:你别看我,我出门都不带钱。。。。。我明天回家了让人给他家送钱来总可以吧。
甄复还没说完,老丈就跪下了:我知道二位小官人是好人家的二郎,不需要给什么钱,能不能把几个孩子领去当家奴也好,下人也好,不要钱,给口饭吃就行,小老儿现在年龄大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不在了,我死了没关系,我这孙儿孙女就可怜了。
张信:还不知道老丈如何称呼?
老丈:小老二姓熊,本名也没有别人都叫我熊老汉,那边是我两个孙儿,大的11岁叫熊大,小的10岁叫熊二,丫头9岁叫熊娇。
张信:我回家跟我娘说一声就行,甄复你家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甄复:我,我,我,我家祥符那边有个仓库需要一个看门的,到时候让老丈过去帮忙看门吧,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是管饭吧。
就这样两个孩子就把一个苦命人家的事给安排了。午夜子时外面依然很乱,两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想等到天亮让老丈领他们去大街上。于是老丈找了些稻草垫了个窝,折腾了一夜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熊老汉叫醒了两人,甄复已经倒在了张信怀里抱着他的手,张信则靠着墙一只手摸着甄复的脸,一只手被他抓着。
被叫醒的两人发现各自的姿势很奇怪,连忙收拾好了自己。
张信:熊老汉,多谢昨晚收留。现在能不能带我们去建昌伯爵家和旧曹门的甄家。
熊老汉:那先去旧曹门吧,这边半里就到旧曹门了。
跟着熊老汉在一些小路绕了绕,过了一个小路一出来,三人就看到了内城旧曹门,可是大门口站满了士兵。
熊老汉:这甚是奇怪,平时这里也就巡防营的人,现在怎么这么多禁军啊。
张信:一定是昨晚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那么喧闹。
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因为昨晚他们没回来,皇帝直接没睡觉一大早就调集了禁军,内城、外城,甚至开封府外上百里都派出缇骑去找,黄河上跟别说了,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艘船能动。这么一折腾全东京城都知道了城里大官家丢了孩子,后面慢慢变成皇帝新的皇子丢了。
张信几人也不知道找自己的,于是大胆的走到城门口,没想到巡防营的正在一个个的检查来往的各人,尤其是十来岁的孩子还有看着不像好人的查的更严。
张信几人来到检查口,被巡防营士兵拦住:可有路引?
张信、甄复摇摇头
巡防营:没有路引不准出去。
甄复还想争取点什么,被张信拦住了:还是去我家吧,起码我家在内城,到时候让我家人去通知你家就行了。
甄复想想也对,自己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也没办法。
于是又让熊老汉带着两人去建昌伯爵家走去:两位小官人,西城那边很多家宅子,具体是哪一家呢?
张信其实也不知道,他的院子其实是新买的然后强行与主宅之间开了一个小门,其实院子还有一个后门通到主街旁的一个小路上。
张信:其实我才来东京两天,我也不认识,只能麻烦老张带我多转转。
老丈:不妨事不妨事,只是老汉年老体弱走的慢,还请多担待。
张信也被老汉的淳朴和善良所感动,来北宋这么久,貌似也没碰到什么坏人,穷人虽然读书少,但也都非常和善。
于是乎一行人走在了回张家的路上,不时有一些着甲的禁军跑来跑去。张信和甄复不敢多问,只感觉肯定城内发生大事了。路上两个人也在聊,西夏?大辽?还是说出现叛军了?熊老汉还说上一次出现这么多禁军是观文殿学士家孩子被绑票了,陛下是内卫都出了,虽然后面抓住了绑匪,但孩子也被撕票了。
张信和甄复一听感觉到庆幸,昨天幸好遇到了熊老汉,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那个小孩一样撕票。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突然一大队骑兵停在了几人面前,张信抬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但甄复看到中年人直接叫了起来三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甄复的三叔甄会。甄会本来只是一个翰林但听说甄复丢了,带着家将找了一夜,昨晚一直没睡。今天准备再找一圈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好像甄复的,没想到真的是。
甄会:你昨天死哪里去了,全家都在找你。
甄复:就昨天和他打了一架,然后看到衙役来了就被他带跑了,后来不认路就在外面过了一夜。
甄会:原来是你拐带跑了,把人给我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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