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盯着那口棺材，很久都没有说话。
女祭祀确认已经死亡，心脏被桃木剑搅得稀碎，浑身再也没有任何的气息流动。
可经历了这一连串之后，两人都已经不敢确信，究竟这一次是不是假象。
“死透了。”
很久之后，李长乐才过去查探。
“你杀的？”慕容钰眼神戒备。
“它杀的。”
他说着，拔出了女祭祀胸口的桃木剑。
两人同时呼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但已经被捉弄怕了的两人，谁都没敢放松戒备。
慕容钰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听说你回南境了？”
李长乐晃了晃手中的节杖，“朝廷特使，来北境……”
“大晋朝廷？一群祖坟都丢了的丧家犬，你脑子有病？”
慕容钰罕见的暴躁，气氛也跟着沉默了。
见他并没有解释，慕容钰冷哼一声，“怎么回家一趟，境界反而跌了？”
她语气中藏着几分关心，但又说得十分别扭。
李长乐微微一笑，“塞翁失马，不是什么坏事。”
“看出来了。”慕容钰点点头，“只是你现在的瓶颈，是否有些太牢固了？”
“总会有办法的。”
李长乐说着，径直跳进了那口棺材里面，一边探查一边继续说道：“我有种感觉，只要破开了这次的瓶颈，我能直接回到换骨巅峰。”
“说得轻巧。”
慕容钰撇撇嘴，话里话外却都是对他的关心。
李长乐叹息一声，专心查探棺材里面的情况，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他这次前来探查，既是为了帮乞活军，也是想着能不能突破自己的瓶颈。
谁承想这祭祀手段虽然诡异，但自身实力并不强，依旧没能把他逼到那个地步。
“会有机会的。”
慕容钰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又看了眼棺材中的祭祀，“她只是一个小角色，幕后之人依旧藏得很深。”
李长乐点点头，“乞活军有两百名斥候失踪，应该也和他们有关。”
“敕勒城中，最近也有不少人失踪，我也在调查。”慕容钰语气平静，说着也凑近了那口棺材。
李长乐从女祭祀手中，扣出一块木质的牌子，似乎是一件法器，但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看看这个，有头绪吗？”
慕容钰微微摇头，“萨满教常用的敕魂令，看不出来什么。”
“这就难办了。”李长乐微微皱眉，随着女祭祀的死，线索一下子又断了。
慕容钰忍着笑意，“你是不是傻？”
“啊？”李长乐一脸茫然，又盯着女祭司找寻其他线索。
“还真是傻。”慕容钰叹息一声，“她本就是萨满叛逆，你就算再找到其他线索也没什么用。”
李长乐直愣愣看着她：“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慕容钰理直气壮，随后从棺材上掰下来一块碎屑：“她身上的东西都跟萨满教有关，但这棺材不是，很明显的中原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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