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披着其中一个随从的斗篷,戴着斗笠,遮住面容。
细雨绵绵密密,街上没人,沿途店铺即使有人在门口看着,也认不出他来。
陆渊还是第一次赶马车,不知道该怎么弄,反正就是放松缰绳,让驽马自己走就是。
从南门出城十多里,陆渊这才一脚跳下车,让驽马拉着马车,一路踢踢踏踏,继续前行。
马车里,袁掌柜三人挤成一团,衣衫半解,半坛酒滚落在地,当然酒液早就被倒空了。
吸入迷魂烟,没有醒神膏的话,需要十二个时辰,才能慢慢醒来。
三人又被灌了几大碗加料的春酒,还没等醒过来,就会毒发身亡。最妙的是,这种毒酒,不像毒药,仵作即使把三人开膛破肚,也查验不出中毒来。
陆渊跳下马车,任由驽马拉着马车前行,他则绕个圈子,从东门回到城里,回到药酒铺。
大门是开着的,嫂子李秋水已经回来,听到声响,从后堂奔出来,见到是陆渊,惊喜交加:“渊弟!你……你没事吧!”
陆渊对着她一笑:“没事啊,我好的很呢!”
“可是武馆伙计说有辆马车停在门前,很快又走了,你又不在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燕春楼的袁掌柜来了,又走了。”陆渊说得很轻描淡写的。
嫂子李秋水就满是惊奇,正要问,陆渊赶紧说:“嫂子,别担心,先做饭吧,我夜里再跟你细说。”
在嫂子李秋水回到后堂做饭时,陆渊在柜台后,仔细盘点从袁掌柜三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两个随从身上,搜出来的钱袋里,只有五颗银豆子,还有十二个大钱。
蚊子腿也是肉!
手里有这些钱,下个月的月例钱,一共十八枚大钱,就不用担心了。
更何况,这五颗银豆子,也就是五钱银子,折算下来,那就是五十枚大钱。
市场上,银子比铜板值钱,所以实际上还不止。
掌柜袁璘身上搜出来的青黑色钱囊,一倒出来,陆渊就双眼发直,小心脏一阵阵颤抖。
光是金锭子,就是三颗,一颗一两!
金豆子八颗,一颗一钱金子!
银锭五颗,五两银子!
银豆子十二颗,就是一两二钱银子!
没有铜板!
一颗铜板都没有!
果然不愧是燕春楼的掌柜!
够壕横!
随身都带着这么多钱!
如今当然就被陆渊给一把收了!
除了青黑色钱囊,在掌柜袁璘身上,还搜出一块长条形腰牌,不知道什么材质,也不沉,一面镌刻着“靖安”两个字,另一面则是“丁十三”字样。
明显就是靖安王府的通行腰牌。
有没有什么用,陆渊一时想不到,先收起来再说。
但是在他身上发现的金银,对陆渊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足够不吃不喝,都能交得起每个月的月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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