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见沈言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急得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皇帝给你赐字,你不赶紧谢恩,在那愣什么呢!

于是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寒蝉,还不快快谢恩?”

经王振这一提醒,沈言也回过神了,忙再次叩首道:“臣明白,臣沈寒蝉,谢陛下隆恩。”

“好好好……”,朱祁镇笑道:“沈卿家,我听闻你在勇斗那凶徒之时受了伤,伤情可还严重?”

沈言道:“多谢陛下关心,臣的肩膀被那凶徒刺伤,如今已无大碍。”

朱祁镇缓缓说道:“那便再好不过。”

沈言又说道:“臣还有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朱祁镇来了兴趣,说道:“沈卿家但讲无妨。”

沈言道:“臣这几日一直在京城内一家医馆疗伤,馆内郎中医术精湛,所以,臣斗胆请求,陛下将这郎中赐给臣,为臣调理身子。”

朱祁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啊,原来是这样,沈卿家,那郎中既非犯官家眷,又非获罪之民,自由之身,我如何将他赐给你?”

沈言连忙说道:“陛下,臣会依市价付给她足额的工钱,臣昨日便与她商谈好此事,并且也付给了她足够的工钱。”

朱祁镇听完,写了个条子,说道:“那便再好不过,既然这样,我便封他为沈卿家的随行郎中,专为沈卿家一人治病。”

沈言又叩首道:“臣,多谢陛下。”

“冯妙蓁,拿了我那么多银子,这下还想走?”

沈言面上露出一丝坏笑,朱祁镇这时又说道:“昨日郕王府命案一事,沈卿家,我便交给你了,务必要给我把这个凶手揪出来!”

沈言叩首道:“臣,领旨。”

“行啦,沈卿家,你先下去吧。”

朱祁镇说罢,沈言又行了大礼,这才缓缓退下。

朱祁镇看着离去的沈言,对王振笑道:“王先生,你有个好外甥啊,说起来,他只比我小三两岁。”

王振细声细气地答道:“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寻常人哪能与陛下相提并论呢?沈言不过立了些皮毛小功,陛下如此厚爱他,岂不滋生傲气?”

朱祁镇到底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玩性大,他打趣地说道:“王先生家中最有傲气的人可不是他啊。”

最有傲气的人?王振皮笑肉不笑地低下头,除了那个该死的王山还有谁?王山这狗东西,丢人丢便整个京城,这下连陛下都知道了,要不是看他是自己侄子,王振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王振讪讪笑道:“陛下说笑了,老奴家中那两个不孝子孙教陛下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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