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

安安达泣不成声,别人以为他是在向知识之神祈祷,只有苏鲁钝知道这是在向他求指导。

可他能怎么办呢?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说,那自然是大喊一身“死得好!”

这样的坏种死一个少一个,让他们活着多呼吸一份空气都是极大的浪费!

可人不是讲道理的生物,在道理之外更有感情。

对于安安达而言,那不只是一个该死的坏种,更是他初恋时的白月光,十几年相守相依的爱人,道德和理智在受到情感的疯狂冲击。

而这种冲击,在她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理智上他很清楚,这不过是这女人最后的报复——她要是真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当初他拒绝信仰就不会是独自去流浪,对于感情,她更是明白什么样生活才是她该追求的。

现在这么一头撞死只不过是知道脱离了他这个狂信徒,哪怕能走出这里也根本维持不了她以往那比贵族夫人还高贵的生活。

理智知道,但感情无可抵御,如果能抵御,当初他伪装成狂信徒成功走上人生巅峰,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原谅她,并把她娶回家。

理智岌岌可危,感情波涛汹涌,这时候能求的就只有伟大的、绝对正确的主。

········

作为被求的“主”,苏鲁钝头都大了。

“娘子呀,再来救一下场啊!”他很想这么喊,但是通过屏幕看到娘子在兴高采烈的做记录,苏鲁钝默默地将这念头给收了起来。

娘子这么开心,怎么能拿别人的事情去烦她呢。

那安安达的事情怎么办?

好办!

解决不了内耗,那就外耗,只要够癫,这世界就只有别人有问题。

而怎么发癫?

这就有很多很多办法了。

苏鲁钝第一个目光就锁定了那个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官,一个这么冷酷的家伙,想来一定有问题。

有的事情禁不起怀疑,一旦有了疑心,很多隐藏的东西就会暴露。

·······

正在痛哭的安安达突然间停下了哭泣,停得是如此的突然,甚至像是之前都是在伪装。

安安达板着脸走向吸血鬼,一般来说吸血鬼死了就会变成黑灰消失,但这只还没完全死透——这不是安安达不忍心杀它,是吸血鬼这种黑暗生物命很硬,在黑夜中被拆成一块块也不会一下子就死。

安安达将它打包,然后走到光与暗的交界处,拿起一块吸血鬼放到初升的太阳之下,对于人来说是温暖的晨光,对吸血鬼来说比得上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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