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话,本就是我们佘府待客不周,焚哥儿,这样叫你行吧。”
佘灵龙在陈焚直起腰的过程中,收回盯着王管家的视线。
佘灵龙笑容如清风拂面,陈焚该说不说,他觉得这人是有点亲和力在的。
“可以。”
陈焚点头,应下焚哥儿这个称呼。
此时的他忍不住再盯一眼安慰着佘飞白的大夫人,这两夫妻在他面前表现的越是亲和。
他就越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对佘飞白做那种事。
佘府这家大业大的,佘飞白还是小公子。
头上应有兄弟姐妹顶天的他,也没像话本里的纨绔子弟一样欺男霸女。
只是练练剑罢了。
“焚哥儿这一行幸苦了吧,今日午宴就不再府里吃了,焚哥儿可否挪步?”
佘灵龙姿态放的极低,来时王管家应是把他做的事情告诉他了。
陈焚能看出来佘灵龙平时应该不是这样的。
但是好不对劲。
在经历了银竹事件后,陈焚承认自己或许有些精神过敏了。
此时的他看着面前的佘灵龙,再望一眼抱着佘飞白的大夫人。
他只觉得那儿那儿都不对。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陈焚浓眉紧皱,但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关窍。
烦思不得解,陈焚只能暂将这异常感放在一旁,他向佘灵龙问道:“去那儿?”
“水云涧。”
佘灵龙应声下来。
陈焚轻点下颚,迈步往前一步。
等等……
意识到佘飞白直到现在都还没出声的陈焚转过身来,他目光直落到佘飞白身上。
大夫人入门时的袭人花香再次被他捕捉。
陈焚眉毛一扬,他眯眼随意向身后的佘灵龙说道:“飞白这孩子我很喜欢,他昏迷可能是没吃饭饿晕的,带着一起去吧。”
“还有大夫人,大夫人也一起吧。”
“这……”
佘灵龙闻声,像是犯难般说道:“飞白刚回家,焚哥儿要不先让他休息休息,夫人也是担忧他许久,就让他娘俩好好待一会儿吧。”
呵,真是母子情深呢。
陈焚心下冷哼一声,他对佘家事件已经有了些猜想。
眼下虽无实在证据,但他可以断定这大夫人一定不是真的大夫人。
“飞白,飞白你快看看娘,娘就在这儿,飞白不要这样,娘真的好心疼。”
泪眼朦胧的大夫人抚着佘飞白头发,哭哭啼啼的她满目心疼。
佘飞白没动静,她却快哭成泪人。
大夫人在发现她不管怎么安慰都没用后,她用着柔软的音调唱起一曲儿歌。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这儿歌声落,久无动静的佘飞白哑声接着唱道:“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
见佘飞白有了动静,大夫人喜极而泣。
她再是接着唱起:“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去远航。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娘……”
红着眼的佘飞白抬头,他满心欢喜的望见面前的妇人。
但在他意识到眼前的妇人是大夫人后,他的欢喜再做一滩沉寂。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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