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板着脸许久,听着羡无缘,和昆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内心不满,有点躁动。

“那个,公子如何称呼?”,老者不自觉的问。

“哦,我姓羡,长安来的!”,羡无缘,拱着手恭恭敬敬的说,昆明在一旁点了点头。

“长安。”,老者顿了一下,“长安现在什么样了?城东南角的慈安寺还在吗?”

“长安现在远比十年前繁荣了,当年,玄宗所创盛世,如今在午后则得到了延续,慈安寺,是那个道门的慈安寺是吗?”

“是的是的,就是那个。”,老者连忙答应。

羡无缘,看了一眼昆明,挠了挠头,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那个慈安寺啊!我还以为是慈恩寺呢,这个年代午后多推崇佛教,那座道观好像许久未修了,里面好像还住着几位道友,我之前还去求教过,不过大不如从前了。”

“是嘛?”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不信土生土长之教怎么去学?那梵天传来的教术。”

羡无缘没有接话看着田野上广阔的稻田,每个禾苗都绿油油的,让他不由得想起以前母亲教他的一句话,“移动过的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竖了起来,整齐匀称,像一块绿色的地毯。”,“还是怀念以前啊!”,羡无缘感慨道。

“稻谷就要成熟了,像一片月光镀亮的银毯稻谷就要成熟了,像一片月光镀亮的银毯。。稻子一天天走向成熟,空气里弥散着稻香。稻谷就要成熟了,像一片月光镀亮的银毯。”老者突然唱了一句,并解释道:“当地的民歌,唱的人很多,来成都这么多年了,多少学了一点,但一直唱不出精髓,见笑了。”

“稻谷就要成熟了,像一片月光镀亮的银毯。稻谷就要成熟了,像一片月光镀亮的银毯……”,羡无缘嘟囔了一句,“那是好久之前的民歌了,我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呢?那时候我还没去长安,父亲也不是长安的搜查官,歌里倒是有股淡淡的稻香呢,好久没听过了,差点都忘了。”

“公子以前是蜀中人。”,老者问道。

“算是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在蜀中生活的日子我都记不大太清了。”羡无缘笑了笑说:“说起父母,我已经有13年没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虚无之上到底是一番怎样的场景,他们过的舒不舒服?”

老者没有注意羡无缘的话,笑呵呵的说:“公子有福老夫数十年前也是长安的,公子是羡公的后人吧?不知令尊身体如何?慈恩寺当年早受恩公恩惠,老夫查从未正面道谢过呢。”

“令尊,无父已经不在了,在那个晚上……老人家难道不知道吗?”

老者听了一惊,虽然还想追问,但是注意到羡无缘的眼眶又充满了泪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信信的说了一句抱歉,昆明在一旁安慰:“怎么又哭了?叫我不说,自己到底是逼逼个不停?瞧给娃搞的。”

“羡公一世英名又有你这样的儿子,想必羡公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吧”,车里那个女生的声音。

“对呀,他有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老者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开着牛车,羡无缘抹去眼泪,静静的看着,一望无际的稻田,心中不免感慨,“想当年走的时候,稻田还不是这般那时候田里飘着米香多好看,那稻谷成熟了,远远望去,遍野铺金。稻杆被沉甸甸的大穗压弯厂腰,轻风拂过,微微荡漾着。”

村里的姑娘看羡无缘,又没声了,想了想,估计又是暗自伤情去了,便说:“如今,羡公子年华正好,又何必触景生情,传承羡公之志?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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