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抓住那骨珠串,上面放出柔和佛光,令人身心愉悦,他也没多想,只当得了个宝贝,谢了陈衣。又言他手脚吊麻,腰胯疼痛,骑不来骏马,要让人背着。

陈衣撸袖道:“既然如此,且让我来。”

几个徒弟同时叫道:“师父。”

陈衣道:“怎的?嫌你们师父柔弱不堪重负?这等七岁小儿,师父还是背得动。”

悟空道:“师父,这等小事怎敢劳烦您老人家。”

那红孩儿倒是欢喜:这和尚自投罗网,也不知是他驮我,还是我拿他,等会儿走几步,让他背不动了,落后一截,我再使一阵风,将他刮回洞中,此法甚妙。

只是这红孩儿不知,自己的心声早被陈衣他心通听了去,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红孩儿道:“师父啊,你不知道,那些贼来打劫我家时,一個个都搽了花脸,带假胡子,那刀弄杖的。我被他们唬怕了,见了这几个晦气脸的师父,一发没了魂了,也不敢要他们驮。你长得好看,我心不惧,正合适驮我,可别让你徒弟来驮。”

陈衣整衣掀袖,蹲在地上,拍拍自己后背道:“上来。”

那红孩儿便爬到陈衣背后。

陈衣掂了掂,道:“你这小孩儿,怎这般轻,还比不得那初生婴儿。”

红孩儿道:“我小时失乳。”

陈衣道:“家财万贯,怎也不找个奶娘?看来你家也不疼爱你。”

红孩儿气鼓鼓道:“师父,你话就说错了,我父亲虽说有些惫懒,对我却还是万般宠溺的。我要甚,有甚。四季衣食从不曾缺。我母也疼爱我,就算我闯了祸事,我母也从未说过我半分,更别提打骂。”

陈衣道:“难怪。”

红孩儿问道:“师父何意?”

陈衣拍拍他屁股道:“坐稳些,否则翻了。”

红孩儿被陈衣打了屁股,心头有气。没想到这白脸和尚手劲这般重,竟是将他打疼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也有三百岁了,还从未被打过一巴掌。

越想越气,红孩儿使了个神通,往四下里吸了四口气,吹在陈衣背上,便觉重有千斤。

陈衣背上一沉,料想定是那红孩儿使的妖法,故意笑道:“唉,怎的你越来越沉?”

红孩儿嘻嘻暗笑,道:“师父,怕是你体力不济。”

陈衣放慢脚步,一步一顿:“要走不动了,不若我们歇歇。”

红孩儿见时机已到,朝巽风位吸了口气又吹出,那地上就弄了一阵旋风起来,呼的一声响亮,走石扬沙。

好凶狠的风来,腾腾黑气卷起,黄沙迷眼,寸步难行。这山间树木连根拔,怪石伤残路不平。

刮得那白龙停步,八戒低头,沙僧掩面,悟空闭眼。

须臾风停,云头一抹日光射出,众徒弟再看,师父和那妖怪,早已无踪无影,不知摄向何方,无处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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