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给你喂的是你自己给自己倒的酒。”郑文杰冷漠的说道。

本来想直接搞死彭四,不过想到宫若梅的话也就做罢了,到时候把彭四送进警署,使点钱让人多多关照,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三江水听到这话放开挤着彭四腮边的手,继续左右开弓抽了起来。

直到彭四昏了过去才收了手,三江水出了气一起身就倒吸了口凉气按着手腕一脸欲哭无泪的说道:“师父!我手打的好疼。”

“手疼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了口恶气。”郑文杰搂住三江水的肩膀:“差点你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咯!”

“这狗崽子!师父咱们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三江水又踢地上躺尸的彭四一脚。

“等把他利用完,保证让他生不如死!”郑文杰笑着说道,拉过三江水:“桌上的菜都没问题,快吃吧都快冷了。”

三江水揉了揉肚子,反而手上火辣辣的疼越想越气把桌上的饭菜全都一扫而空。

接下来两天,彭四带着三江水到处认人,龙门镇日久生平,一片祥和景象,四面环山,水源也十分充足,种植了不少草药,保存中药的手艺也是十分高超。

给了三江水一把手枪防身,郑文杰也悠哉悠哉的到处闲逛,偶尔和热情的镇民交流几句,不免提到了刘家。

刘诚六年前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带走的七名同乡,只有彭四每年都会回来几次,但每次回来带来的都是噩耗。

彭四也是个人才,整整六年能把双方蒙在鼓里,最后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同乡全被烧死,刘诚也被斩首。

“唉,我写了好几封信让彭四交给我儿子,让他回家了,跟着刘诚有什么用!他刘家三辈子的家业都已经被他搞跨了!”说话的是个老伯。

“昨天晚上我见到了刘诚和他那孩子提着灯路过,我去追问了几句他跟我遮遮掩掩的啥也不说,气煞個人。”

郑文杰挑了挑眉:“你见过刘诚?是不是看错了?”

老伯哼了一声气道:“带我儿一走就是六年,一年只有两三封书信我能不记得吗?”

“他妻子死了几天了,家产全都赔光了才知道回来,要不是我们几家养着他那姑娘,他姑娘也得饿死,没良心的。”

看着老伯走远,郑文杰想了想回了彭四的院子,看样子刘诚竟然还逃过了一劫,那这彭四把刘诚害成这样,直接交给他算了,也免的还要带着彭四回港岛。

“师父,龙门镇这里也只产普通药材,很多常见的中药没种植,也种不出来。”三江水带着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彭四进了院子。

郑文杰好笑的看着抱怨的三江水:“不然带你来做什么?要是全都喂到你嘴里,我带只狗不好吗?”

三江水张了张嘴,猛的一拳将彭四锤倒在地:“听见我师父说的话没有,要是我生意做不起来,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是是,所有流程很多药材渠道我都知道都知道。”彭四本能的用手臂护着红肿的脸蛋。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三江水嗨了一声坐到郑文杰对面:“大多都已经谈好了,到时候定好了,他们把货运到省城,我再联系省城的车马行运到广府。”

“现在还差一家约好了眼神去酒楼商谈,明天咱们就能走了。”

郑文杰点点头说道:“到时候就全部交给你了,我给你出资二十万港币,在港岛把药行开起来,刚好占了刘家药行的份额。”

“明白了师父。”三江水激动的脸上有点涨红。

“今天晚上回来之后,带你们去个地方。”郑文杰看着彭四说道。

彭四打了个寒颤,不知道郑文杰为什么用这么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

夜色深沉,龙门镇已经陷入黑暗之中,只有街道两边偶尔透出微弱的烛光。

“师父,咱们去哪儿?”三江水推着彭四问道。

郑文杰指了指不远处的刘家大宅:“刘家。”

彭四脸色一喜,祈求的说道:“我能找到刘家大宅的地契,我把地契交给你们,求你放过我!”

三江水鄙夷的看了一眼彭四,掏出手枪怼上彭四的后腰:“还想着逃命呢?我跟你讲,没戏!老老实实配合我师父,不然现在就送你下去!”

郑文杰没看点头哈腰的彭四挑着眉头看着刘家大宅门口一地的冥币:“这刘诚妻子不是死了好几天了?这地上门匾上的丧物怎么都还没拆。”

彭四莫名对刘家大宅产生了恐惧低声说道:“刘家现在只有一个孩子了,周围也没有住户也就没人来管。”

“让你活到现在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刘家都只剩下一个孤儿了竟然还打这的主意。”三江水冷哼一声。

“刘诚没死,已经回了龙门镇了。”郑文杰对三江水说道。

三江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彭四,又看向郑文杰问道:“师父,怎么可能?刘诚的尸体都还摆在刘家药行。”

“对啊,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监狱把刘诚的尸体还给我了,我还准备买个公墓安葬他的。”彭四咽了咽口水,他亲眼看见刘诚的尸体,仅剩的一点良心没让他直接把断头的刘诚丢去乱葬岗。

郑文杰一愣:“莪今天在街上,有个老伯说昨晚上见过刘诚和他女儿,这老伯的儿子就是被你烧死的同乡,怎么会认错刘诚?”

三江水摸了摸下巴:“师父,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来骗刘家大宅的地契,怎么说也值几万大洋。”

彭四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他已经做好了明天逃跑的准备,现在也就差刘家大宅的地契。

郑文杰叹了口气:“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吧,就剩下一个孤儿了,还被几波人盯上,这刘诚真是惨。”

郑文杰没多想,带着两人试着推了推大门,门被直接敞开,没有挂木扣。

三江水一只手搓了搓脸古怪的说道:“师父,怎么一进来就觉得周围变的那么冷。”

郑文杰没有说话带着两人进了大厅,纸人纸马安安静静的堆在两边,彭四脸色有些发白,但被枪顶着也只有跟上郑文杰上楼的步伐。

郑文杰看向二楼透过窗亮着烛火的房间,又转头看向另一侧黑洞洞的走廊,那里有一只鬼。

“师父,那有灯光,你看那边干什么?”三江水在两人的身后楼梯上颠着脚问道。

“看鬼。”郑文杰说道,那里应该是刘诚的妻子,而亮着火光的房间里有两个活人。

三江水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了一步台阶死死抵在彭四背后:“难怪我说这里怎么那么冷,师父要不要撤了啊?”

三江水从老姜和林豹那知道自家师父是个高人,连小姐也从自家师父那里学了些神奇的手段,但也控制不住的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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