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坐着吃肉喝酒,不过孤身一人在外,也不可能会喝多了,小酌微醺而已,哪敢喝多了,怎么说刘凯也不过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饭店的位置还有不少,这饭点不能坐满客人,确实是生意不好做了,如今客税又重,收入又少了,天寒地冻的冬天里,往来客商十停起码减少了八停,往年都没有这么冷清,这端坐柜台的掌柜的,好多天小二哥都没有见他笑过了。
门帘又被掀开,又有客人来了,掌柜的眯着眼睛看去,却是看到进来的是几名官差,不过看这些人的样子,很明显并不是进来吃饭的。
几个官差穿着官服,腰配着腰刀,想来是有公务在找人,他们几个也不说话,扫视着饭店里坐着吃饭喝酒的客人,却对最后进来的那桌客人上了眼,因为这几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外地人。
“你们的路引拿出来看看。”其中一个官差看起来是个头儿,走过去阴着脸,沉声说道。
几名汉子们也不说话,其中一个直接就拿出了一个皮囊,打开掏出来一叠路引,原来他们几个人都全部放在一起。
“鲁州东山人士,来这也得好几百里路,你们这是干嘛来着?”冯雷拿着几名汉子的路引看着,这天寒地冻的,行商的南来北往的现在基本都是返乡了,极少还有逗留在外的,因为年关将至,谁还往外走的。
“本来咱是准备回乡的,不料有同伴感了风寒,又不好丢下他一个,只好陪着,却是误了返乡的日期。”这话本来就是已经商量好了的,可不能说他们本来就是去赴约的,哪料到有事耽误了,还没赶到紫霞山呢,战事就已经结束了,无奈只好返乡了。
空看着整个山沟的尸体空留遗憾,身为江湖豪客,本来就是刀口讨活的日子,生死早就看淡了,不服就干,可惜了不能与这些英雄好汉一起埋骨他乡。
这些官差打量着他们几个,怎么看这些人都不像是做买卖的正经人,不过怀疑归怀疑,倒也没有证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官差们随便问问就想草草了事,环顾四周,发现独自一人坐一桌的刘凯,看着也不像是本地人来着,又走去了刘凯的那桌,让他把路引拿出来让他们盘查一番,刘凯他自然不怕盘查。
对于走过来的官差,刘凯拿着他的路引,帝都发的路引,再正经不过了,给了官差们,让他们看个够,反正在这边陲小城,这大冬天的,来往的外地人其实也不多,他们几个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路引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么个少年,独自一人的,透着一股诡异,而且又生的俊俏。
“这个公子哥,你是帝都人士,不知道前来本城作为何事?”官差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刘凯走得匆忙,一路走来确实是木得目的,也没有想好这一路要是被盘查该如何应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官差的问话。
“我祖籍本是西夏,不过家兄在北疆从军,我自幼习武,寻思着去北疆找我家兄,想要在军中谋些生计。”不过刘凯思维倒是敏捷,咧一沉思就侃侃作答,面对这些官差可是毫无胆怯之气。
刘凯本就生于公候之家,对于官差他根本就不会放于眼中,自幼就是当官的巴结他们,哪有低声下气与这些官差说话的习惯,就这态度,他不知道,那些官差们就已经暗中不喜了。
不过这些官差不喜是不喜,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刘凯,盘查了一遍后就收队走人了。
这城位于西与北之间,地处无关紧要之处,城中常住人口不过两三万而已,就连驻地的官兵也不过一卫三百骑。
那些官差走后,于刘凯后头进来的那几名汉子又在低声细语相谈,本以为没人能听得到,却哪知道刘凯的耳朵那么灵,全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哥,咱这一路来回,一路上的盘缠已经花费不少,所剩不多,今儿要再不弄点,明儿可就饭都吃不起了。”
“你们给我小点声。”被唤做大哥的那汉子抬头看了四周一圈,低声呵斥了问话的汉子。
“这店里的都是些普通人,咱小声说话,没人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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