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听得身后破风声也不着急回头,抬剑再杀一人。慢转身一掐剑诀,三道青芒再现,将数支尖刺尽数斩落。
九人围攻,转头就剩四人了!
“这是巫兽?!”蒋青这才看清邪物的模样来,却见他青目红牙,豹头熊掌,浑身黑肤上密密麻麻尽是毒囊。
“你是草巫教的人!”蒋青看向马脸汉子,冷声喝道。
“是你乃公!”马脸汉子啐骂一声,祭出一方法印,协助巫兽攻向蒋青。
“破!”三转青锋剑荡射而出,蒋青腰间火灵佩跟着闪出红芒,数十道赤色剑气交织出一道剑网,结结实实地扣在那巫兽周身。
“吼!”巫兽口中吐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悲鸣,大片血肉被剑网切割下来,顿时血流如注,胸口一颗白绿交织的心脏被一层肉膜挡着,若隐若现。
“哈!”蒋青一声嗤笑,接回飞剑。
先是轻挥几下将马脸汉子的法印拨弄而回,又一剑挑开了另一修士的降魔杵,紧接着快步欺身,将其的心脏捅个对穿!
还剩三个!
马脸汉子心中大慌,法印又飞速掷向蒋青。
“爆!”蒋青面色大变,白云袍上疾行禁制大亮,已是运转至极致了,终于躲过那件法器自爆的中心。
马脸汉子吐出一口精血,身上气息更加衰落,怕是伤到了根基。
烟雾散去,蒋青一件白云袍已被炸成黢黑,灵性大敛,显是已经破损不轻。
还不及喘口气,巫兽已欺身上前,周身毒囊瞬时爆裂开来,散着恶臭的乌血脓浆就要将蒋青浇个通透。
“好贼子,这回回去又得被师兄骂了。”
蒋青这时一抹储物袋,宝光镜变作一丈方圆,将他护住。
乌血脓浆泼在宝光镜上,烫出一阵白汽。
双方动作不慢,蒋青手中剑诀掐得飞快,三转青锋剑剑身上炎阳之力再起,从宝光镜后直射巫兽首级;
巫兽双眼眼瞳涨大,须臾间就将眼白挤散,侵占整个眼球,随即由双目中射出两道乌光,径直向三转青锋剑剑身打去;
马脸修士又祭出一方砚台,咬牙使出全身灵力,令得砚台上灵光大盛,趁机直扑宝光镜,其余两名修士一人祭出一尊玄黄塔,一人使镇魔尺紧紧跟随。
两道乌光打在剑身上,三转青锋剑身上炎阳之力消散大半,然剑势不改。
巫兽心脏前那层薄薄的肉膜根本起不到半点阻挡的作用,须臾间一柄剑身染上大片乌血从巫兽身上透体而出。
“这巫兽的心头血会污浊法器!”蒋青暗道声不好,三转青锋剑似是喝醉了,跌跌撞撞,那还能方才一般如挥臂使!
飞剑回转不及,砚台、玄黄塔、镇魔尺无虞阻挡先后结结实实地撞在宝光镜上。
中品防御法器贵有贵的道理,马脸汉子已是强弩之末,其他两个初期修士更是不堪,宝光镜受此重击却仍是纹丝不动。
“爆!”又是三声爆炸声,这群黑山盗也是非同一般的果决,各个都是面色惨白如纸。
宝光镜上出现龟裂,也是遭了重创。
蒋青也不好受,大半威力虽然被宝光镜承受了,可透过来的震力也不可小觑。
令得他不由咳嗽几声,伴随着脏腑的隐隐作痛,知晓自己伤势不轻,怕是伤了内脏。
胡乱吞了几颗疗伤丹药,蒋青趁对手无力之际将三转青锋剑收回手中。一施清风咒,将剑身上秽物祛除干净。
自康大宝赠他这柄飞剑已有小十年了,他无日不尽心温养,待剑至诚。
然此刻三转青锋剑灵光大减,如今被蒋青握持手中,他竟觉无比陌生,多年心血被毁,令他不由心生大怒,恨急了眼前残敌!
蒋青咬牙将宝光镜幻回巴掌大小,挂在心口,跃身挺剑而出。
马脸修士无力再拦,背身而走。
他连爆两件法器,又被破了一道消耗不小的术法,居然还没倒下,仍有余力逃跑。也不知他施了何种秘术,蒋青居然一时撵他不上,两个初期修士没那般好运道,两手空空的他们哪里躲得过蒋青的青锋。
两剑过后,“还剩一个!”蒋青狠声念道。
“还不救人!”马脸修士听得身后惨叫,连头也不敢回,身子一颤,冲着还围着王道穷的群盗求救喊道。
“国娘子,把那群杂鱼放了,先救二当家,待我杀了这个贺家人,再合力战这小子!”
做匪首那黑脸壮汉也没想到蒋青这般厉害,不多会儿功夫,黑山盗居然已经被他杀了九人!
眼前的贺德工虽然修为低微,身家却是不菲,一阶上品防御法器都有一件,大把灵符不要钱的洒,一时半会还拿他不下。
率众围攻王道穷一伙儿的练气六层修士是位麻脸女修,使一把乌银铁索,居然也是上品法器,手段很是犀利。
被围的这十一人中,八名练气初期的修士尽皆被收割干净了,就剩下王道穷为首的三名练气中期修士苦苦支撑。
王道穷几人的手段确是稀松,麻脸女修一众中人居然没有一人丧命。
“滚吧!”麻脸女修接应过马脸修士,招呼手下喽啰放开阵势,反而迎向蒋青,双方对峙。
王道穷等人听完如蒙大赦,能保住命谁不高兴,连掉落一地的同伴储物袋都不敢捡,交替掩护着撤走。
“王道穷,你不怕我家大哥吗!”贺德工心知这么说也是徒劳,双方不过以利换利罢了,人家凭什么为你贺家拼命。
但还是忍不住激愤而言,难得蒋青能够扭转形势,大好局面因此而丧,让他如何不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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