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赛里斯微笑着摇摇头：“老师你别想这么多，我就是随口问问。”
“山姆那小子做的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今天忍不住多吃了两口，结果就把自己撑到了，现在正在散步消食呢。”
“如果老师你也有空的话，一起陪我散步聊聊天吧？”
“荣幸之至！”
两人一边吹着晚风、看着远处海面上渐渐落下地平线的夕阳，一边在庄园内散步，走走停停。
非常默契的，韦赛里斯没有提海上舰队训练的军事问题，莫德雷德也没有提光复坦格利安王朝的政治问题，两人都将烦人的事情抛在一边，只聊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
聊着聊着，这对身体年龄差了足足有二十多岁的师徒两人之间，谈话的话题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女人身上。
当然，因为韦赛里斯年龄的缘故，他并没有太多值得分享的风花雪月之事，更多的都是莫德雷德在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
从小时候木讷不懂的被隔壁的寡妇阿姨叫去帮忙，到后来在骑士大人的带领下第一次逛妓院.....诉说着这些年轻时候的事迹，莫德雷德的心仿佛也跟着年轻了不少。
轻松的话题让韦赛里斯和莫德雷德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莫德雷德老师，听你聊了这么多，一直没听你聊起你的家人？我是指你成年之后的妻子儿女这些。”
“在坦格利安王朝覆灭前，以老师你的本事和地位，想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为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莫德雷德是皇家护卫队队长，不是御林铁卫，不存在不娶妻不生子的限制。）
莫德雷德沉默了一会儿，犹豫了半响之后，还是开口回答了：
“我当然已经成过家，曾经的我拥有一个美丽妻子，她还为我生了三个英勇善战的儿子。”
曾经？
韦赛里斯从莫德雷德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对劲。
“那么他们现在....”
“他们现在都死了。”
这一次，莫德雷德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干脆地说了出来。
“可以告诉我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死吗？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当然方便，他们的死亡都非常光荣，都是我骄傲！”
“我的妻子是在为我生了第三个儿子之后难产而死的，所以在那之后我一直没有再娶新的妻子，一直单身到现在。”
韦赛里斯没有接话，他选择听莫德雷德继续说下去。
“至于我那三个儿子，他们都是在战场上光荣战死的，大儿子追随您的大哥雷加王子，战死于三叉戟河战役。”
“我的二儿子战死于君临城守卫战，我的三儿子战死于龙石岛之战，他们都是好样的，非常勇敢，没有向后退缩一步!”
“.......”
莫德雷德没有说大段大段的感人故事，没有表达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甚至都没提他那三个儿子的名字。
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的儿子死在了XX战场上”，简单的就像在说“我今天中午吃的苹果很大很甜”。
但是身旁的韦赛里斯听得却是心情沉重，脑海中不由得冒出四个大字——满门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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