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在优衣库买的工装衬衣丢在床上,小冰箱留给刘卫军,锅碗瓢盆留在厨房,决定去皇岗后再也不自己做饭了,好好的休息。其他的叫一个货拉拉拖走。我发短信给监造工程师说,你下班回来就搬到我的房间吧,我搬走了。他说谢谢。吃穿用度我基本上可以克服,即便再怎么困难。第一次来大鹏的时候,先住工地,再和蒋博士住在一起,很显然在我住进去的时候,蒋博士换了一个房间,我于是住在靠厕所的狭小的单间里。这些生活条件影响不到我。

在车上,我请司机自己导航走,从大鹏到福田有段距离,有段时间。我望着梧桐山,突然想到这些疯狂离奇的曲折和挫折,占去我大部分的时间,我这一两年来处理的全是紧急但是不必要或者紧急又必要的事情,而我自己的那些必要的必须慢慢来的,几乎没有做一点,除了我坚持锻炼、骑行减肥以外,除了我坚持学习以外,而人机关系建设几乎没有一点时间,除了偶尔和张志来汪长波吃吃饭。

我觉得在皇岗再也不能这样了。于是,我真心实意地修复与刘佳的关系,从福田跑到龙岗工务署去开会,工务署的人追出来加我微信,对周智荣说,这次处理的很好。周智荣骄傲地说,五洲有几个大咖的。真心实意的建立与胡克周波的关系,从福田跑到松岗去开会。我能感到支持他们,他们从心里的踏实。我把交往的人当朋友。所以,我很失望于胡克和周波,他俩和夏巨伟这么熟,在夏巨伟裁员时没有和我谈谈心,说说话,我这次热脸贴了冷屁股了。

于是我在项目上,也把办事员当朋友看待。皇岗项目全咨事情不多,我能坐着静静地观察。在我看来,范静荣和江西老表黄总一样,怎么老是用一堆女人?我个人对女同胞没有任何歧视,但是在建筑工地,女人的局限性时显而易见的。他弄了个综合办,把易蕊抬得很高,她是唯一的进口和出口,书面意见和反馈都从她那里为起点和终点。我即便对工程或者图纸有意见,也要通过她。这使我很为难。我习惯的矩阵式团队不见了。不过,我很快就适应了,因为这意味着你可以不发表意见,由着施工单位和设计单位他们沟通,你连邮件也不用看,易蕊会转发的。

这种模式需要全能型综合型人才和极其负责的专工,设计院的责工也是这么一种工作模式,以前也练过。又加上我的杀猪理论,我也就淡化处理了。做过一阵子后,最后被证明是低效和低质的沟通。在我被离职之前的几天,易蕊来责备我说,我没有审核邮件,她不知道该不该转发。以至于设计单位和施工单位私底下在接触和沟通。这有什么好责备的,你手伸这么长干嘛?我专业内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你都过问干嘛?大的范静荣在管,比如拆撑、比如底板裂缝、比如防火油漆,你都没有参与。拆撑基本上是我的意思,范静荣也支持。底板裂缝我和工务署土建工程师杨威意见一致,防火油漆杨威主动协调了工程部和技术部。这些事情基本定下来了,才告诉你的。小的,比如验钢筋、施工单位的技术核定单,设计单位不同意的,通过监理和施工单位解决了,比如基坑不让上履带吊,我提出用地基箱扩散压应力解决等。易蕊现在除了参加会议,基本没有事情了。后来,范静荣又加了黄丽进来,一人一栋楼,各自50亿。我一开始有一点抵触心态,不过范静荣来沟通了一下,说综合部也不容易,范静荣要这么做,我也不好说什么,就顺着两位女将的意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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