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触手尖端刺穿了秦九的腹部，在五脏六腑中扭曲翻动。
“少主，为···为什么？”
“一朝饮用凝露，就永远是他们的人，我信不过了。”
徐然驱使触手在血肉中游走，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没有！
本该孵化的灵源不见了。
徐然依旧不死心，触手向上丹田摸去。
异物入侵的怪异感让秦九有点想吐，身躯炸裂的疼痛让他禁不住猛然震颤。
“装的还挺像。”
徐然将秦九喉结处鼓起的肿包给摘了下来。
肉团一卷，变成一弯成月牙状的怪虫。
“我就知道，这东西没有外人干涉，根本就剔除不干净。”
“所以现在，顾北渊知道我回来了？”
徐然凝视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随手甩了断肉须出去。
黑太岁遇血肉疯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好了秦九的伤口。
“所以你为什么暴露世外天的身份？”
“顾北渊的败逃，导致对你们的控制也变弱了？”
秦九摇摇头，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道。
就连咽喉处藏着的那块金灿灿的金丹，他都不知道是为何物。
世外天中，可从未见过有人剖腹取丹。
“不···不知道，我的金丹···”
“啊啊啊···”
秦九艰难起身，颤巍巍向徐然身前挪步。
枯枝般的干瘦老手还未触碰那月牙虫，徐然便一手将其捏碎了。
“叶少主，为什么？”
“杀我一只天鳌还不够嘛，为啥要将我的金丹取走，这样我岂不是同废人无异了！？”
“就算你想差我做事，一个废人又能做什么？”
徐然搓弄掉满手溅满的汁液，轻轻甩了甩。
“比起一个身怀灵源的修士，我更信任这么一个废人。”
“现在告诉我，之前的话你可有藏私？”
“迷雾，他就在迷雾里，这点毋庸置疑。”秦九捂住咽喉，修补的伤口处隐隐作痛。
“一条游龙，掌管了狭缝中妖魔的钥匙，里面藏着什么，没人知道，或许那就是妖魔道也说不定。”
秦九断断续续说道，有点词不达意。
雨花谷藏书阁中的碑文突然闪动了一下。
徐然想起来了，雾中缥缈不定的虚幻游龙，如水袖般琢磨不定的雾螭。
一个窥探便足以使人疯乱的雾中狭缝。
里面藏匿得是千年前战败的妖魔，它们也被封禁了。
“你猜得没错，顾北渊去找寻天道了。”
徐然双目凝神，眺望东北端的天际，此时繁星闪烁，一弯冰轮幽幽挂于夜空。
百年前，龙栖村，雾螭曾现身过。
可这一百年后，它还会乖乖留守原地吗？
“少主，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不能废了我之后就不管我了啊！”
“放心。”徐然笑了笑，“现在的你我看着更顺眼。”
“你就按照之前的想法去做事。”
秦九抬了抬脚，发现自己连龟壳都爬不上去了。
“我···我不去了，我不敢。”老人甩动干瘦腮帮，一脸委屈，“你把我废了，我打不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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