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光通一直在接受秦峻为他们量身定做的的训练。
每日里上午习练步伐,下午习练队列,在每顿饭前,还会通过金鼓声测试他们的训练成效。
得到上上评价的,汤里能分到一小块豕肉或羊肉,得到下下评价的,则需要前去清洁茅厕。
光通对当前的生活十分满足,他在主公的营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每日里主公都会允许自己与他一同回府去探望自己的阿母。
自从第二日阿母醒转之后,眼见得气色是愈来愈好,估摸着不出十日,便能自己下榻走路了。
更令光通这半大小子感到美妙的是,张伯似乎是将自己当做了亲子一般对待。
每日里都会从他的都伯口粮中给自己留出些饭食来,或许是一张胡饼,或许是半碗飘着些猪杂碎的肉汤。
毕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十五岁的光通正是野蛮生长的年纪,即使每顿饭食都尽其所能往肚里塞,可是不到半晌又会被饿的咕咕叫。
好在有张伯的救济,自己才不至于被饿昏。
不仅如此,张伯还看自己可怜,家中无人照顾,邀请了自己去他家居住,让小葵照应着自己的起居。
这几日小葵吃的好些,脸色也逐渐带上了些血色,颇是娇俏动人。
每天夜里自己从主公府上回家,最期待的便是小葵的笑颜,看到她脸上的两个梨涡,仿佛一整天的疲累都被洗去了似的。
至于张韭,自然不会傻到跟自己这个前途远大的未来女婿说自己做这些事的用意。
他这段时日过得可算滋润,原本以为不过是像朝廷那般随意拉壮丁充军,谁知渠帅竟然与自己在黄巾义军时一般无二,与士卒同吃同训,十分爱护士卒。
他本想隐瞒自己老黄巾的身份,在这营中小心翼翼地熬过去,不想刚去领环首刀时,便被面前管军需的都伯一口叫破了跟脚。
原来,这营里竟有大半都是以前的黄巾贼,有青州的,徐州的,甚至还有冀州的。
渠帅那百人的精锐之师中,也有半数曾当过黄巾,张韭入了这营,就如回了家一般温暖。
自己过的好了,自然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小女婿。
他虽饱经风霜,看着是老了点,可是眼还没瞎,那日他可是亲眼瞧见这小光屁颠屁颠跟在渠帅身后进的军营。
能叫这身着铁甲的渠帅看重,自己这小女婿以后还能少的了好处?
故而这几日来他老张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试图将这小儿与自己的小葵牢牢捆在一起,这样不仅小葵遂了愿,他老人家往后也能有些指望。
好在小葵跟小光小儿女间颇为亲密,颇是有些你情我愿,这也让他老张颇感欣慰。
他知道,自己选定的这个光通是个老实孩子,不仅事母至孝,脑袋瓜子也灵光,更兼身子还皮实,自己定然不会看错他。
为了给光通增加些生存能力,张韭还颇费了番功夫,每日晚间趁着星光,都会教上光通一两式自己从死人堆里摸爬混打出的招式。
一开始光通嫌弃那招式丑陋,还不愿学,还是张韭拿这几招庄稼把式狠狠地教训了他一番后,才老实跟着张韭学了起来。
今日光通很幸运,在习练了金鼓后,负责评比的连仲综合对比了一天下来各队的成效,将光通这队评了个上上。
他在食堂一气用肉汤给自己的肚子灌了个滚圆,正待寻找主公时,忽的听到身后传来秦峻的声音。
“流明今日自己去探望阿母罢,吾已吩咐了福伯,他会放汝进去的。吾今日要去赴友人筵席,不能与一同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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