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误会我了,这位公子是张家兄弟派来的,特意来问候妈妈的。”

尤三姐强忍着骂街的冲动,小家碧玉般说道。

在贾协面前,尤三姐可不想留下什么不佳的印象,即使从最一开始,她彪悍的语言就已经让贾协印象深刻了。

听到贾协跟张家有关,尤老娘脸色更加阴沉,从喉咙中挤出“进来吧”三字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

贾协不恼反喜,看尤老娘这样子,似乎是对继续跟张家履行婚约一事有些异议呀。

否则,他好歹名义上也是亲家派来的人,不可能摆出这么一张臭脸来对他。

尤家经济困顿,只有三间屋子,连堂屋都没有,所以贾协一进尤家,就直接进入了尤老娘的寝室。

尤老娘的寝室里有着一股子老年人的味道,不是很好闻,所以贾协止步于门口附近,没有深入。

尤老娘一进卧室,就坐在炕边上,夹枪带棒的说道:“我听说张间那货儿在王爷的赌场出老千,被人打死了,可是真的。”

贾协拱了拱手道:“确是如此。”

不仅如此,那张间的死跟他贾协还有着扯不断的关联。

尤老娘冷哼一声,拿起一根烟杆,点燃烟叶,砸了两口道:“老爹死了,不说守孝三年,也好歹要守孝个三月五月吧。你那兄弟吃喝嫖赌不说,怎么连孝道也不讲。”

贾协咧着嘴,笑道:“老娘认错了,我兄弟是张夏,不是与老娘指腹为婚的张华。”

这时,尤老娘的脸部表情松缓了一点,吐出个烟圈道:“哦,原来是张夏兄弟呀。”

贾协见尤老娘对张华的态度如此之差,索性也不遮掩了,说起了张华的坏话。

“尤老娘吃喝嫖赌恐怕说的不对,我兄弟张夏洁身自好,跟这个成语一点关系都没有。而那位张夏岂是区区一个吃喝嫖赌就能形容了的人?”

“咦~”

尤老娘从炕上惊起,她原以为贾协是来给张华当说客,劝说她继续履行婚约,可现在来看,却并非如此。

哪里有说客一开头,就说雇主坏话的。

“公子这一次前来,到底有何贵干。”尤老娘摸不准的说道。

贾协笑了笑,“只是来问候一下老娘您而已。”

说罢,贾协的怀里忽然掉落了一大包东西,那包袱在掉落到地上的时候,包袱皮不知怎么的,在复杂的经典力学下,撬开了一角,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洒落出来。

尤老娘老眼昏花,但也瞧见了那金光闪闪,银光熠熠的首饰珠宝,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贾协弯起腰,用手拾起那些珠宝,往包袱里塞。

在塞的过程中,包袱里的一张纸条也扬了出来,飘荡到了尤老娘的面前。

尤老娘拾起纸条,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宁国府贾珍欠贾协五千两的那张纸条。

尤老娘老眼瞪得浑圆,她没想到遮奢如贾珍贾大爷,居然也欠着面前这个贾协一屁股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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