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大人的意思,要重用他这样的干吏!”杨长史是潘寿年心腹,当即补了一刀,引来满堂哄笑声。
游明进面红耳赤,用袖子遮脸。
这时,团练副使金大发也来补刀。
他一向看不惯游明进这样的滑头,此刻瓮声道:“我记得当年入职庆阳府,游大人也说过在下不堪大用---”
“想不到,今日他又如此评论陈大人!”
这一下,完全坐实了游明进的嫉贤妒能。
“好啦!”
潘寿年摆手道:“各位大人,大家都是同僚,要通力合作,将庆阳府治理好。”
“本府向来喜欢提拔英才,已经向布政司向陈大人请功,不日就可晋升为团练副使----”
“潘大人举荐贤良,真乃我庆阳府官吏之福啊!”
“我庆阳府有潘大人,陈大人,势必蒸蒸日上----”
大厅中,一片奉承之声。
游明进躲在角落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本想离开,却又怕人闲话。
只好坐在那里听众人对陈玄生的恭维,内心憋屈到吐血。
“大人,不好啦---”
这时,府衙管家从外面跑进来,满头大汗道:“陈大人——走啦!”
走啦?
潘寿年一听,皱眉道:“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外出访友何必惊慌?”
“大人,不是的---”
管家递过一封文书道:“陈大人令人将这封辞职文书奉上,请大人过目。”
辞职?
潘寿年一听,酒醒了大半。
他展开书信,见是陈玄生的笔迹,于是读了下去。
“此间事了,陈某欲另寻去处,在庆阳府承蒙大人关照,山高水长,来日再见----”
潘寿年读完,手脚冰凉。
庆阳府一干护卫中,也只有陈玄生能扛大梁。
其余的都是酒囊饭袋!
不行!
他必须留下---
潘寿年立刻带人去陈府。
府邸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搬不走的旧家什,以及一些信札、废纸。
目睹此景,潘寿年大受刺激,胸膛不住起伏,鼻孔呼哧呼哧往外喷气。
“游明进!”
“大人,卑职---”
“我限你十日之内,将陈大人给我请回来!否则,我上折子参你!”潘寿年指着对方鼻子,厉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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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几辆马车一字排开,缓缓向北而行。
最前面的华贵马车上,百里玉霜纤手轻杨,一串葡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陈玄生的怀里。
“请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百里玉霜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咕噜!
陈玄生一口将葡萄吞了下去,真的没有吐葡萄皮。
“傻瓜!”
百里玉霜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笑靥如花。
陈玄生凑上去,问:“大人叫卑职,何事?”
“这次离开庆阳府,你带了多少人?”
“算上家眷、厉白虹、老许,还有丫鬟仆妇,一共不到十人!”
老许是老乡,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厉白虹是师妹。
至于高柳,长路漫漫,不带侍妾岂不是寂寞?
“听说,潘寿年把游明进骂了一顿,那家伙现在满世界的找陈大人,说是要当面道歉。”百里玉霜笑道。
“我已离开庆阳,往日种种,都已成过去。”
人往高处走!
陈玄生决定去天道司任掌旗使。
一是考虑到张道通已死,自己再无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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