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一座规模宏大的书院,数百名少年正摇头晃脑,诵读道经。
一名高冠儒服男子手拿一根竹节鞭,见到有嬉闹的顽童,则一鞭子砸在桌上,表示提醒。
顽童吐了吐舌头,继续认真读书---
“先生,庆阳潘知府派人传话,五日后庆阳府通报同知张道通被杀一案,凡从七品以上官吏不得缺席!”
知府执掌一州大小政务,中年儒生看完帖子,淡淡的说:“告诉潘大人,在下一定准时到场。”
说完,中年儒生放下教鞭,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湖边。
身影晃动,没入湖水中。
数十米深的湖底,别有洞天。
一栋竹木茅草搭成的精舍中,跪着十几名身穿儒服的女弟子。
“先生,我等---”
十几名女子见到中年儒生,极其畏惧的低下头。
“尔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中年儒生温和的脸庞瞬间青筋暴突,五官扭曲狰狞。
他一把抓住一名女弟子,撕开对方的衣裳,死死按在桌上。
一阵疯狂之后,中年儒生心中怒火似乎消散不少。
而那名饱受摧残的女弟子则神情委顿,一头青丝又多了几分雪色。
接着,中年儒生又扑向下一名女弟子。
一个时辰后,他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正衣冠,照镜子。
迈着四方步,一脸肃然!
好像他是这天地间唯一的正人君子!
十几名女弟子在服用了滋补气血的灵药之后,也从委顿中恢复过来。
只是,头上青丝又有不少变作银白色---
“你——过来!”
中年儒生招了招手,一名姿容艳丽的女弟子膝行向前,缓缓垂下头,任由中年儒生抚弄着自己头上的银发。
“还是差了些成色啊---”
中年男子食中二指一捏,将一缕白发向上提。
女弟子整个身子都被提了起来。
尽管发根疼痛,女弟子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天妖裂魂术,要修炼到一根发丝可承载千钧之力,方才算小乘。可惜,这么多年也只有小白勉强合意---”
中年儒生自语了一句,手指一松,女弟子跌坐在地上。
她眸子里并无半点怨恨,反而是羞愧自责。
“我等天资愚钝,辜负了先生教诲。想当年我等都是山野小妖,被猎人追捕,若不是先生搭救---”
女弟子们说到这里,泪流满面。
为自己没能完成先生的任务而羞愧。
“尔等出身妖类,却知道感恩。比世上狼心狗肺之徒,不知可爱多少倍!”中年儒生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女弟子的头。
女弟子们频频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妖物能化形?
能遇见先生,承蒙他传授道术,化形为人,已经是天大的机缘---
“尔等随我来!”
中年儒生起身,进入一个密室。
推开门,香气扑鼻,五脏六腑好像被仙露洗过一般清新。
女弟子们贪婪的张大鼻孔,呼吸着屋子里的空气。
屋子中央,有一个两尺见方的鼎炉。
炉底下方是燃烧的天雷木和金焰石。
鼎炉中,一颗残缺不全的珠子在翻滚着。
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是从这颗珠子熬制的汤汁中散发出来的----
看到这枚珠子,女弟子们都大吃一惊:“一千年才能生成一枚的元阳天珠?”
“不错!”
中年儒生举起一根竹棍,搅拌了一下鼎炉中的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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