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能……”
那黑袍女人惊愕失色，她有神像护身，自然能免疫金黄色雾气，可是这个人完全凭借暴力，强行撕开神域中不可靠近神像的规则。
虽然神域的强弱，取决于神像，如果是镇西神将军的主神像在此，那种程度的力量不可能破开神像规则。
但那种力量，完全和神力无关。
“不愧是预言中的天命之人，你得到我的认可。”
“我叫沐芸，是神朝御史。”
那女人，也就是沐芸说话间，对着神像拜了拜。
周围的雾气开始消散。
几个呼吸，李然就回到密室里。
沐芸道：“都退下，注意隐藏身份，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
那些黑袍人退出密室。
此刻，密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能和我说说这个世界吗。”李然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问题。
“可以，我知无不答。”
之后的时间，李然通过沐芸，彻底了解她们这个世界的情况。
正如他先前猜测，这个世界完全由神道统治，就连沐芸所在的王朝，统治者也是数尊香火神明。
不过不是谁都能成为神明，神明是需要经过神庭册封，才能发展信徒，收取香火，并且每过千年，神明就需要前往神庭，听神主讲神道。
可是千年前，神庭却消失了。
只留下几则预言。
“神庭是什么？”李然觉得，这个消失的神庭很可能与仙人考验有关。
沐芸道：“神庭不就是神庭？”
“……”
“你知道神庭之主叫什么吗？”
“不知道。”
“神庭消失前，它在哪里？”
“天上。”
“具体一点。”
“不知道。”
李然摸了摸下巴，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那三头蛇，别跟我说它是因为不听你们神朝的命令，你们神朝压根就没有处置神明的权利吧。”
他意识到对方之前的话有漏洞。
沐芸沉默下，回道：“神明，依靠信徒香火存在，信徒香火越多，神明的实力也就越强大。”
“但大多数信徒产生的香火并不纯粹，神明强大实力的背后，需要抵御那些信徒的杂念，那些杂念和香火一体，无法剥离，在被神明吸收后，信徒杂念如同毒药侵蚀神明的意识，一旦吸收太多，神明意识会陷入癫狂。”
“三年前，有一河神陷入癫狂，屠杀了一个村庄的所有人。”
“二年前，有土地神发狂……”
“一年前，有山神……”
“不对，那神明是怎么解决…”话还没说完，李然恍然，“是神庭。”
“没错。”沐芸点头，道：“每过千年，神主会在神庭中讲神道，帮助那些神明净化信徒杂念。”
“照你这样说，三头蛇也快了？”
“是，如果计算没错，以三首蛇灵的状态，最后一个半月。”沐芸表情严肃道：“据史料记载，三首蛇灵是两千多年前被神庭册封山神之位，祂只参加过一次神主讲道，属于八品神灵，实力在众多神明中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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