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已经安定,司马懿代表地主,来商量如何交接治安。

没错,安徽大分裂,很多朋友,同学分属于不同阵营,所以相当和平,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

虽然处于战争状态下,但是没有战斗,双方高层来往频繁,甚至于可以一起喝酒吟诗。有人给孙权打小报告,说陆逊有野心,想做皇帝。

陆逊斥责了他,开啥玩笑。他不会做皇帝,他愿意让位!

孙权还特意写信给陆逊,说明可以让他负责。陆逊接到信后,感激涕零,他说打下安徽后,他要带兵去京师,原因很简单,他要去祭拜皇帝!

司马懿带兵打仗,一直是以前礼部侍郎、前兵部侍郎的名义,处在一个“黑官”带兵的地位。

仗要你打,钱我不出,连个像样的名义也不给,弄得哭笑不得。

有人进言“可别走了个东吴,来了个司马懿”,皇帝后悔了,他想收回成命。

朝廷任命司马懿为大将军,照例要先上辞呈,谦虚一番。辞呈还未发出,收回任命的诏谕已经寄到。

如此打脸,前无古人,将士无不愤慨。凡此种种,司马懿都是忍辱负重,委屈求全,“打脱牙,和血吞之”。

司马懿道德涵养深,忍了。他手下的将士就不行了,他的军队,他们都是司马懿的“子弟兵”,是他们的严师慈父,对于主公的遭遇,将士是受不了!

世家的师叔,作为幕僚闯入司马懿的大营,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帅功高望重,将士用命,何不乘机夺取江山,何苦白白替别人出力?”

幕僚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看法,而司马懿却一言不发,一边听,一边写着什么。

到了中途,突然走了。幕僚遂站起身,想看看大帅写了什么。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后竟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写了两个字:“妄”“谬”,写得满纸都是。

很显然,司马懿并不赞同反清的言论。之所以故意将自己所写给他看,就是为了警告他:“若继续说,就是灭族之罪。”

司马懿回来后,两人相谈甚欢,但幕僚再不敢说造反之事了。

司马懿暂时没有造反,而幕僚呢?这个老头还是不死心,他又找到了大将,要他宣告“独立”,然后出师北伐,但胡也只是笑而不语。

最后,幕僚投到陈群麾下。到任后,得到世家的信任,而他借此综观局势,认为大有可为。

他献策,因实力不足,不得已屈服于东吴之手,不妨趁此良机,以为后盾,地方人得援,自然奋勇抗东吴。

八月,教帝王术的师叔去世,世家写下这样的挽联:“旷古圣人才,能以逍遥通世法;平生帝王学,只今颠沛愧师承。”

作为封建时代的产物,帝王学已经很难适应现代社会。随着师父和师叔的离去,帝王学再也后继无人。

司马懿内部也有想反的,一天晚上亥时(晚上11点),已经躺下休息。

中军来报:30多位高级将领聚集在大厅,要求见大帅。

司马懿来到大厅,见此阵势,已心知肚明。神情肃穆,一言不发。众将领见主帅如此,也不敢出声。

司马懿让人拿来纸笔,特意换成大红硾笺。执笔一挥而就,也是一言不发,从容退去。

众将领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良久,司马师上前到书案旁,见其写了十四字: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

众将围在司马师身后,观读对联,神情不一。有点头的、有摇头的、有叹气的、有热泪盈眶的。

最后司马师黯然说道:“大家不要再说什么了,这件事今后再提”。

将领确有拥立司马懿,做皇帝一事,在过去这种非常之举是成王败寇,大家都忌讳莫深,没有点破。只用十四字联语,将众将的想法消弭于无形。

那么究竟动心了没有?或许有一点儿,司马懿写道:“傍夕久谈,夜不成寐。”

可见他的心中也因此而犹豫挣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否则何至于通宵失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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