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杨溥私宅。
此次的打赌邝埜属实是玩的大,就连许久都未曾露面的杨士奇,也都听到了消息赶来了。
杨士奇刚进屋,便瞅着邝埜质问。
“孟质,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这么冲动?”
要知道邝埜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杨士奇没少出力。杨士奇是想邝埜成为朝中清流的支点,稳住局势。
哪曾想到他还没退下多久,便出了这档子事情。
都不等邝埜做出解释,杨士奇便扭头询问起了杨溥。
“弘济,你为什么不拦着点?还给他们作证?”
“他一时糊涂,难道你也糊涂了?简直是胡闹!”
杨士奇吹胡子瞪眼,显然是被邝埜气的够呛。
“先生,别着急,此事我有把握,难道经历了这么多,您还不相信弟子吗?”
“弟子不是鲁莽的人,肯定是有信心才跟王振打赌的。”
邝埜又把对杨溥说的那一套又重新跟杨士奇说了一遍。
“有信心?难道你会法术?”杨士奇都被气笑了。
“天机不可泄露,两位先生只管瞧好便是。”
邝埜神秘一笑,也不多做解释,毕竟这事情也解释不了。
“孟质,老夫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你要这么激进?你不会以为仅靠着打赌就能搞掉王振吧?”
邝埜摇摇头。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王振会因此真的辞官回想,就算是他赢了,这事情也不可能实现。
光是看今天圣上对此事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而邝埜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他的本意就是要退而求其次。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到时候主动权便会落在邝埜的手中。
况且只要王振接受了折中,那么今后他都会因此事而理亏三分,气焰也会降低许多。
这才是邝埜想要的结果。
更为主要的是经过此次不是预言的预言,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又会提高一些,日后再编造些什么也更为的方便。
以梦这个载体呈现将会成为他无往不利的利剑。
“孟质,我们知道你为了王振的事情费心费力,但是凡事不能着急,都得缓缓图之。”
“老夫经历朝堂几十年,很多事情都需要几年或者十几年才能有结果。你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算是生孩子都不足月,何必着急呢?”
杨士奇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在他的眼里邝埜的未来是光明的,决不能因为这种没事找事的事情栽了跟头。
“先生,弟子明白。但是很多事情弟子也解释不清楚,或许只有当未来来临的时候,您才能了解……”
要是平常,像杨士奇那般用十几年去得到一件事情的结果,那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邝埜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过是寥寥几年。
而且这几年的时间他不光要搞掉王振,还要做很多事情。
现在的朝廷看似歌舞升平,但是其中隐藏的矛盾已经巨大,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显现出来罢了。
在他的记忆中,从正统九年开始叶宗留、邓茂七等辈便会高举义旗反抗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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