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在办公室的地板上苏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邓布利多关切的蓝眼睛。
“怎么样?”邓布利多问道。
艾伦揉着脑袋,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讲了出来,然后说道:
“教授,这似乎与您讲的不太一样啊?”
“显然,咒语在你身上起了变化,不过依我看,这是好的变化。”邓布利多说道,抬手示意艾伦演示演示自己的成果。
艾伦靠着墙壁站起来,活动着身躯,感受着由内而外发生的改变,除了精神上有些疲惫外,状态好到了极点,那种自信油然而生,艾伦挥动魔杖。
精彩绝伦又完美至极的变形术展现在了这间办公室里,椅子变成了一条生动鲜明的绿蛇,几乎看不出它的破绽。
艾伦感觉自己犹有余力,再次挥动魔杖,绿蛇原地翻滚,转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在空中自在地翱翔。
艾伦第三次挥舞魔杖,猫头鹰在飞行的途中变成了一匹狼,然后稳稳的落地,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让人胆战心惊。
“不错,如果你的麦格校长看到了你如今的变形术造诣,一定会吃惊地闭不上嘴。”邓布利多笑道:
“即使是七年级的高材生,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与你相提并论。”
艾伦解除了变形术,刚刚还在嘶吼的野狼变回了静立的椅子。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即使是有记忆灌输的加持,我们的进度还是太慢了,你的变形术还要不断练习,体会脑海中保留的感悟,不可懈怠!”邓布利多说道。
艾伦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该走了,但是一个问题盘旋在他的大脑中,迫使他不得不问道:
“教授,人体变形术很难吗?”
“哦,看来你看到的比我想的多。”邓布利多目光深沉:
“在我们看来,关于人体的变形是最复杂也是最困难的,往往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触及到这个层次,而且也只是最轻微的层次。”
“可是,教授,难道阿尼马格斯不是人体变形术吗?”艾伦问道。
“你说的不错,阿尼马格斯的确是人体变形术,但是确切地说,是人体变形术的一个小分枝,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而且受到的限制也最大。”邓布利多继续说道:
“在某些家族手中,也许还流传着阿尼马格斯的特殊方法,能够帮助他们的后代快速地进行阿尼马格斯。”
“但是,艾伦,阿尼马格斯的缺陷太多了,它不能自由选定自己变身的动物,而且一经确定就不可更改,范围也局限在普通的动物中,对于巫师实力的提升,实在是少之又少。”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道:
“真正的人体变形术,可以让你自由自在地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但是这对变形术的要求几乎达到了不可能的程度,即便是我,也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彻底掌握。”
“那么我呢?教授。”艾伦问道。
“三年,还是三年。”邓布利多说道。
艾伦不禁怀疑,就算是有记忆灌输的帮助,自己真的可以在三年里掌握如此之多的知识吗?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总是三年呢?难道您有一些预兆吗?”艾伦问道。
“与其说是预兆,不如说是未雨绸缪。”邓布利多凝望着办公室里的男孩:
“我们总是要做万全打算,不是吗?”
艾伦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问题,准备离开时,邓布利多在墙上说道:
“注意过戴尔菲吗?”
“她?”艾伦皱眉,觉得好像自从开学来,自己都没有再遇见过这个女巫似的:
“她比我大一届,一开始感觉有些奇怪,但是相处久了,还不错,邓布利多教授,您是怎么知道她的呢?”
“城堡里的画像都是我的耳目,它们会为我通风报信,我因此知道不少学生们的秘密。”邓布利多说道:
“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我似乎推测出了一点点线索,你的朋友,戴尔菲,她的父母双亡,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我询问了伊法魔尼里的一些画像,他们的答案也是模拟两可。
于是我转变了方向,开始广泛地在英国大陆上打听她的下落,大约在二十四年前,一个在贵族庄园里出生的婴儿被形迹可疑的食死徒们送到了美国,从此再无音讯。”
艾伦听见“二十四年”,刚要反驳时,邓布利多压了压手,艾伦只好听着他继续讲述:
“直到四年前,戴尔菲突然出现,在那之前,我没有发现任何她的踪迹,她仿佛是在虚空中长大了,直接到了年纪加入了伊法魔尼,可是只读了一年就转学到霍格沃茨。
为什么呢?明明她在伊法魔尼时成绩优异,除了性格孤僻外,也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她却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来到了我们这里?
我通过我的一些手段,终于找到了一些还算清晰的线索,她和她的一位老管家住在一座荒山里的别墅,没有其他的仆人和交际,于是我开始调查起那个管家,发现他正是当初逃离英国的食死徒之一。
太直截了当了,对不对?也许他们没料到,我死了也可以调查他们,那名食死徒从卢修斯·马尔福的庄园离开,在当初,那里是黑魔头的临时基地,食死徒们汇聚于此。
有一个女人,对于伏地魔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和爱慕,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付给她的主子,可是伏地魔究竟能不能拥有爱,能不能感受爱?我不知道,或许是一个偶发躁动的夜晚,或许伏地魔心情还不错,或许那个女人热情似火,或许他们两个人顺水推舟,在马尔福的庄园里点燃了烈火……
一年后,也就是我从高塔上坠落不久前,一个女婴在庄园里诞生,这就是戴尔菲。”
艾伦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伏地魔是迷情剂的产物,再加上幼时的悲惨遭遇,导致他终生轻视爱忽视爱,他瞧不起母亲的爱,因为他自己不曾体会,如今他有了一个女儿,你说,她是否懂得爱呢?”邓布利多敏锐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艾伦说道。
“戴尔菲应该也是棋子之一,必要的时候,你应当抢先一步,除掉她。”邓布利多说道,语气从未如此冰冷。
艾伦抬起头,目视着画像中的仁慈长者:
“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对吗?教授。”
邓布利多看着这个男孩,许久才点头道:
“选择的权利,不错,但是时间不等人,有时候我们会被迫做出选择,尽管它并不出自本意。”
“最起码,我想试一试,可以吗?”艾伦问道。
“你知道如何让她感受爱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邓布利多说道:
“一个人的爱是有限的,你不可能让所有人感受到来自你的爱,如果你想要用爱唤醒她,那么其他人该怎么办?那些本应该得到你的爱的人,她们该怎么办?你做出选择,你就得到并且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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