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艾伦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用眼睛促狭地观察着四周,目光频频放在罗丝的母亲身上。
也许是察觉了出来,赫敏略微收拢了头发,说道:
“等会艾伦先在等候厅待着,听到召唤声了再进去,不要慌张,只需要把真相说出来就行了。”
“是吗?”弗拉基米尔不置可否:
“我实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艾伦要像一个杀人犯那样,被要求前来受审!”
“唉!”麦格深深地叹气:
“许多年前哈利也因为在校外使用魔法而受审,魔法部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荒唐事。”
阿道夫的小胡子颤了颤,刚要说话的时候被弗利维抢了先:
“是啊!我记得当时阿不思还亲自到了现场呢!他是威森加摩的首席。”
小矮子院长的话语让人不胜唏嘘,似乎都开始怀念起那个无所不能的白巫师,如果他还在的话就好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根本不需要他们担心。
“是啊,是啊,邓布利多,很伟大……”小约翰应声附和着。
下降的电梯打开,艾伦被簇拥着走向漆黑的楼梯间,仿佛是为了营造出压抑的氛围,四周只有黑乎乎的地板和若有若无的火把,几个傲罗站在角落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嗯……关于格兰杰上次的提案,我持保留态度……”
“要知道在我们的那个时候……”
拐角处闪进来一群老当益壮的巫师,他们的袍子前面都绣着一个大大的“W”,那正是威森加摩的标志,一个巫师看见了赫敏,陡然一顿,说道:
“你们应该快一些,审判马上开始,格兰杰,你还在外面转悠?”
“嗯,您需要我为你们引路吗?毕竟这里太黑,你们年老昏花,说不定会走错地方。”赫敏毫不客气地回击着。
几个威森加摩成员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们认得路,格兰杰,但是你要当心,路可不会一帆风顺!”一个老地掉牙的巫师说道,随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他们几乎都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了。”赫敏露出微笑,她一边走一边说道:
“当年伏地魔一死之后,这些威森加摩立刻篡夺权利,那些有钱有势的纯血贵族更是买官加爵,疯狂占据魔法部的各项位置,更有甚者,用金钱和人脉洗刷掉了自己跟随伏地魔迫害巫师和麻瓜的事实,即使是今天,我和哈利也只能勉强分庭抗礼。”
麦格皱眉道:
“金斯莱没有管一管吗?”
赫敏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闲杂人员后开口小声解释: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当时我们没有成长起来,他又需要纯血贵族们的鼎力支持,所以他暗地里趋炎附势,等我们察觉出来后,已经来不及了。凤……”
赫敏猛然止住了嘴,因为她看到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巫好整以暇地站在审判室的门口,两只手插在宽大的袍子里,脸上带着些晦涩的神情。
“马尔福?你怎么在这儿?”赫敏语气严厉。
当年清算食死徒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一大批显而易见的罪人被判刑后,魔法部惊讶地发现,有好几个纯血家族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罪证,再加上暗中操作和金斯莱的有心庇护,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巫师被处以刑罚。
德拉科·马尔福便是其中的漏网之鱼,当时的罪证根本无法让他成为犯人,而哈利最终选择不去控告马尔福在有求必应屋里对自己一行人的暴行,如此一来,马尔福简直被洗白成了委曲求全的受害者。
“时间要到了,赫敏,我想你们该进去了。”马尔福稍微低头说道。
赫敏如今是他的上司,紧要关头,当然也不会抓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说三道四,她将教授们带了进去:
“马尔福,带艾伦去等候厅。”
艾伦跟在这个男巫身后,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小房间里,马尔福笑着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艾伦,你永远是马尔福家的朋友。”
艾伦礼貌又克制地回应了一下,他坐在皮垫椅子上,看到马尔福还没有走,问道: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尔福局促地笑了笑,如同许多关心自己的儿子的父亲那样,他凑近了说道:
“希望你不会介意斯科皮那小子的德行,其实他比我要好,他是一个不错的小子,比我当初好多了!”
艾伦无奈地回答道:
“您放心吧,自从前年那场事故之后,斯科皮就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您不用担心那么多。”
说是朋友,其实属下的形容更贴切一些,但是艾伦怎么可能当着斯科皮的父亲说这些呢?
马尔福显然很满意艾伦的表现,他咬着嘴唇,又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审你,但是你只要坚持自己的立场,话说的越少越好,不要借题发挥,不要随便否认或接受,说话尽量圆润,教授们会解决好的。”
马尔福眨了眨眼睛,离开了等候厅。
艾伦一个人等待着,他可以听到一些人在说话,在走动,在拍打桌子,由于第一次的缘故,艾伦有些七上八下,他看到一些影子在地板上浮现,不知道那是人影还是火把的倒影。
终于,在漫长的忍耐中,一名傲罗打开了房门:
“被告人,艾伦,进来吧。”
艾伦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霎时间,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看过来,聚焦的视线似乎将温度都拔高了起来,艾伦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大椅子上,冰冷的扶手让他很难受。
“嗯,你就是被告人,艾伦……对吧?”最高处的那个男巫看了看手中的档案,又看了看椅子上的艾伦。
“是的,先生。”艾伦这才发现,说话的正是麦康纳·沙菲克,他们在破釜酒吧有过一面之缘。
“这么来说,你是承认自己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在校外施法咯?”沙菲克问道。
艾伦扭头,看到部长侧边坐着救世主,救世主微微地点头,幅度很轻。
“是的。”艾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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