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还流鼻血?”艾斯特说道,声音越来越轻微,直至不可闻。
“啧啧,少年人,知慕少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
艾伦揉着脑袋,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幽深的牢房里,他知道自己又来到了那个奇妙的空间。
艾伦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伸手去掰栅栏,可是却掰不动,他在身上摸了摸,也没有找到魔杖,于是喊道:
“冤枉!冤枉!我是清白的!求大人明察秋毫!”
“何人在高声喧嚣?”那老头穿着盔甲,腰间别着剑,手上举着火把,鄙夷地看着艾伦。
“老前辈,你这是干什么?”艾伦喊道。
“少套近乎!”老人看着艾伦:
“你知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艾伦回想着自己刚刚的遭遇,说道:
“返祖血魔咒?”
“你叫它那个名字?”老人显然知道些什么。
“莫非其中暗藏玄机?为何你这样紧张?我不是安然解决了难题吗?嘿嘿,龙族要将我奉为座上宾咯!”艾伦喜滋滋地说道。
“那个咒语,不是你可以触碰的。”老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像这样邪恶的咒语,哪一个不是罪恶深重?你可知,你口中的返祖血魔咒,不只是可以通过施咒获取,就是近距离的接触,也有极大的风险被感染!”
听着老人的义正言辞,艾伦忽然也不安起来:
“我……怎么样?病入膏肓了吗……”
老头鼻子里哼出气:
“你运气很好,那是发育未完善的母体,故而诅咒的侵略性不强,否则,呵呵。”
艾伦垂头丧气:
“这岂不是说,我不能按图索骥去救治其他的龙了?”
“不错,你帮了一个,就算是天大的好心了,它们总不能强迫你去帮忙吧?问起来,你就说身体出了问题,没有精力再进行治疗,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老人说道。
“不行!”艾伦毅然决然地否定道:
“我要救它们,否则我心难安!知道方法却不救,我不就成了恶人吗?我艾伦虽说不是什么淑人君子,可是起码我心里还有一杆秤,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老人摸了摸自己下巴,这才想起来头上戴着头盔,只能摸到冰冷的铁甲:
“好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心,可是不能去做超越自己极限的事,否则咱们都要完!”
老人突然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咱们啊,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啊!”
艾伦感到自己后背上都出了鸡皮疙瘩,他问道:
“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传染?”
老人咳嗽了几声:
“所谓的血魔咒,在历史上并不罕见,但是这个……就按你说的,这个返祖血魔咒,却无比地罕见,即使是我那个年代,也非常少见。”
艾伦顿时沮丧。
“不过呢,我好歹也是一代天骄,如果连这个都无涉猎,岂不是衬托地我差人一筹?我知道,有些人在秘密研究返祖血魔咒,因为他们之中的某些人认为,返祖血魔咒可以发现人类的本质。”老人悠悠地说道。
“人类本质?”艾伦困惑地说出这个词语。
“人类本质。”老头着重地又说了一遍,他的目光深沉,思绪翩翩:
“血魔咒是涉及到了血液的咒语,而返祖血魔咒更是将之贯彻到了顶点,为什么巫师可以拥有魔法呢?法力的产生是自然而然的吗?有些巫师认为,秘密就藏在人类进化的过程中。”
“可是,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表明这二者之间有联系啊!”艾伦说道。
“那是你狭隘的理解,小子。”老头左右踱步着说道:
“有些人肯定是捣鼓出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们藏了起来,不愿意被他人知晓,我曾经试图去获取研究的成果,却遇到了不可想象的阻挡,我那时便知道,有一些人专门从事这样邪恶的研究。”
“他们……那些人一直在研究吗?”艾伦问道。
“如果没有绝种的话,是的。”老头说道。
“前辈你自己没有研究过吗?”艾伦突然问道。
老头脸色一变,又咳了几声:
“时间不等人啊,当我有了兴趣想要探究探究时,人已至暮年,早已没有年轻时的劲头了,再加上一些不爽快的事,我便停止了走向它的步伐。”
艾伦打了一个哈欠,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老头。
“呵呵,刚才不是想要阻隔感染的咒语吗?怎么,现在不需要了?”老头问道。
“要,要,要,怎么能不要呢?”艾伦凑近了栅栏,笑眯眯地听老头讲解咒语。
“老前辈,我在想,您能不能教我几招改进版的咒语?”艾伦趁机问道。
“凭什么?”老头断然否决了。
“你不是说了吗?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啊!”艾伦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前辈,您想一想,如果哪一天我遇上了凶狠的敌人,慌不择路,又没有强大的咒语去抵抗,就算我运气好,逃过了那么几次,可是,总会有一次运气不好,那我不就小命不保么?我死是小事,可是连累了您,唉,多不好啊!”
老头打量着艾伦,见他面不改色,不由得暗地里赞叹艾伦的脸皮之厚,世所罕见。
“我可以教,但是你要看准时机用。”老头允诺了。
“好啊!”艾伦差点蹦了起来,他又问道:
“这个……看准时机……是什么意思?”
老头凝重地说道:
“每个人改进的咒语都不一样,都有自己的特色,我担心被别人发现了,然后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那就糟糕至极了。你晓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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