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一片寂静,没有一点点声音,公爵们呆若木鸡,那些年轻的海族也哑然失色。
艾伦用脚底摩擦着三桶啤酒,看着那些血流汇入纹路,他抬头说道:
“还差点意思。”
金枪公爵试图笑着说话,可是紧张的气氛却让他面色更加难看:
“艾伦老兄,你瞧,咱们是同一个阵营的呀!你不会逼迫我们吧?放我们走吧!你已经拥有了他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为何不就此而过呢?”
艾伦看向了公爵身后的一个身影:
“我与他是一个阵营么?我怎么不记得?”
公爵们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一个年轻海族身上。
那就是重剑德利,他随自己种族的公爵进入了卡密山,他背后是一把比他自己还长出十寸的长剑,剑身又宽又厚。
“这这……”重剑德利支支吾吾道:
“我……我……”
一位公爵低声下气地说道:
“这位兄台,没有必要与他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我知道他曾经得罪过你,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饶过他行吗?”
公爵这话说的极尽卑微之色。
“你,滚开!我不需要听到你的话!”艾伦目中无人道。
那公爵憋红了脸,畏惧于艾伦突如其来的力量,他深深地呼吸,不再说话。
“老兄!何必斤斤计较呢?你如今如此厉害,再与他搅扰不清,岂不是掉价?”金枪公爵说道,他推着重剑德利:
“去,向艾伦道歉!态度要恭敬!”
重剑德利看着艾伦,艾伦表情不明,他就那样站在三桶啤酒身上,不喜不怒。
重剑德利低垂着头,一步三顿,来到了艾伦面前,语气卑贱地说道:
“艾……伦大人,当初我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原谅我吧!”
重剑德利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艾伦的回应,他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了艾伦的眼神。
那是不怒自威,蕴含着不屑与高傲,一个冰冷的词语从艾伦的嘴里说出:
“跪下!”
重剑德利颤抖着身体,死死低着头,膝盖撞击到了地上,顿时响起了沉重的“嗵”声,重剑德利肩膀萎缩,显然已经丧失了往日的精气神,他的头都快垂到通道上。
“好。”艾伦说道:
“拔出你的剑,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被叫做重剑德利,拔出来!”
艾伦这最后一声将重剑德利吓得不住地发抖,身子朝一边倒去,一股子怂包的模样。
“拔出来!”艾伦吼道。
重剑德利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他握了三次才握住了剑柄,可是由于心惊胆战,居然连剑也抽不出来。
“拔出来。”艾伦轻声说道。
重剑德利终于崩溃了,他号啕大哭道:
“我……我办不到!我不行……求你不要这样……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废物……”
重剑德利的手无力地落地,他抖地就像筛糠。
艾伦优雅地拿出闪闪发光的拉文戴尔,无情地插在了重剑德利的大腿上,从大腿根一直划到了小腿上,最后将他的脚掌切成了两半。
重剑德利的惨叫声传遍了通道,那是如此的凄厉,以至于公爵们不敢去看,充盈的血液汩汩流出,再次推动着纹路蔓延,这下才到了墙壁上。
正当公爵们松了一口气时,那墙壁上的凹槽却没有完全亮起来,而是恰恰好停留在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重剑德利失血过多,已经是呼的气比吸的气少,性命一刻比一刻微弱,不久就会在痛苦中死去。
艾伦扭头看到了红光停滞,又扭头看向了众人,他擦拭着没有血渍的拉文戴尔:
“我记得那个肆意鞭打平民至死的海族,你在城门口杀死他们的时候,我刚好路过,我不说他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是自己!”
艾伦盯着公爵们和他们后面的年轻海族:
“谁敢拦我,我就宰了谁!”
简单的一句话让公爵们战战兢兢,各自开始了明哲保身。
那昔日耀武扬威,好不快活自在的博比特虫见势不妙,立刻游动身躯,想要搏得一线生机,他不要命地飞奔,丢盔弃甲,散落了一地的装备。
“你这畜牲!我今天非要让你尝一尝求死不能的滋味!”
艾伦动身了,但是没有人看清他如何动作,甚至连艾伦的影子都捕捉不到,他快地更比闪电,已经超越了公爵视力的极限!
博比特虫才刚刚开始逃窜,背后被飞来的一脚踹中,全身不受控制地跌落,他尚且来不及反击,身体上上下下的每一个关节处都传来了剧痛。
博比特虫的每一个环节,每一条触须,每一节软骨,每一寸尾鳍,以及连接他身体的肌肉和皮肤都发生了剧烈的扭转,以超过了一百八十度的角度旋转。
肌肉连带着他的内脏也一起搅动,上下颠倒,肠子与血管绞到了一起,肺部的气泡在一瞬间全部被大力挤压而破!
艾伦的这一脚,将力量传遍了博比特虫的每一个部位,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
便是这一脚,将博比特虫折磨地欲仙欲死。
灰尘高高扬起,博比特虫砸到墙壁上,力量之大,几乎将他嵌入进去,墙壁都产生了龟裂。博比特虫眼看是不能活了,小溪流一般的血水哗啦啦地流到了凹槽里。
艾伦一脚踢死了博比特虫。
“看啊!墙壁打开了!”金枪公爵惊喜地说道。
艾伦的目光看向了金枪公爵:
“还有你呢!”
金枪公爵一脸的震惊:
“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打我?你不是恩将仇报?”
艾伦笑了:
“正因为这个,我只会打你一拳,你该不会忘记当初你和海龟一起压制我吧?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对我好,虽然是得自陛下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算到你的身上,不过这一拳嘛,还是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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