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收的第二大的徒弟，也是方才在视频中出现的壮硕男子紧赶慢赶过来，先把陆无垢砸土里，又默默带走他，想到什么，正色道：“师尊，小心这次动静有些大，不排除国外的人会来找您的麻烦！千万要小心！”
板着脸讲正事的模样与方才视频通话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不同，判若两人。
陆无垢走了，苏树泉环顾四周，干巴巴的笑。
“行了，你也走吧。”程立看着就好笑，“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
苏树泉立马收了大板牙，急的抓耳挠腮，和程立肩上的石猴子有一拼：“老祖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要杀我，还是想杀我的人其实已经来了，只不过碍于老总您的威压不敢出现？”
他越说越惊恐，眼眸越来越小，已经控制不住手，要去拽程立的衣袖。
程立猛地收回来，没好气的说道：“安全安全，我就是随便一说。要是你活得久，欢迎你去参加誓剑大会。”
“噢，原来是这样……”苏树泉笑呵呵的直拍胸脯，“老祖您放心，誓剑大会我绝对会参加的！听说上一届的魁首进入程门修炼，不知道这一届魁首能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看运气吧。”程立随便敷衍他两句。
哪里是看运气，分明是看眼缘看，程立自己。
刚才还热闹的一处，顿时清冷无比，程立环顾四周，视线又落在玄月身上：“你说你要跟着来西北，我让了，知道跟在我身边不安全了吧？现在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你还要跟着吗？”
玄月抿抿唇没说话，程立接着说道：“就凭你现在这实力跟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死掉都不稀奇。”
这话说的，连李铁头都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差不多得了兄弟，人家一小姑娘，你这说的太重了！”
“但说的都是实话。”程立一脸淡定，他现在在为无人草原上他的意气用事而买单，“你看看我这周围你比得上哪一个？”
玄月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连身体也跟着晃。
“哪怕是这样，你也要跟着吗？”
哪怕是这样，玄月仍然强撑着点头。
程立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直球，只让程立的话顿了顿，他接着又问：“为什么？”
“我从小没了父母，家中其他亲戚也不管我，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很多地方，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就想着能不能有一个好心人，哪怕是一个好心人来帮帮我。”玄月自嘲般的笑了笑，“结果一个都没有，我走了那么远的路，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都没有。”
也不能说一个都没有吧。
下一刻，玄月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直到你出现帮了我！”
程立莫名笑了笑：“你那不是喜欢我，你那是感激我。”
他无奈摇头：“等你什么时候真的搞清楚喜欢了，再来跟着我。”
“那或许要很久。”玄月轻声说，她长长的睫毛低垂，投下一小片阴影，“就不能让我跟在你身边仔细想吗？”
搞清楚喜欢的确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点程立不否认，他说道：“你去修炼吧，修炼就能活得久活得久了，就总有一天能搞明白的。”
他没有回答的问题，答案仿佛已经注定。
玄月哽咽着点点头。
程立拍拍好好的肩：“好好，去跟你玄月姐姐说再见。”
好好的眼睛告诉所有人她舍不得，但她的嘴说：“玄月姐姐，我们再见！”
程立一直以为再见是告别，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再见也是一种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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