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盛宗主,话说,何时才轮到你浩天剑派登场?”
看着下方愈发“激情四射”的打斗场面,云清衍无聊地打了打哈欠,刷的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
“这个……应该快了,为了比试的观赏性,实力越强,出场越靠后,反之越往前,我们浩天剑派是吊车尾,出场比较靠前,应该快了。”盛唯解释道。
若将那些天骄放前面,后面的弟子便会黯然失色,彻底沦为陪衬,这种安排,也是为了给那些小势力弟子一些机会,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哦?没想到,原来还有这般有趣的规定?”她有些惊奇,看来,这隐世一派各门派之间也没有那么无情,至少还知道鼓励弟子。
“好东西总要最后出场,人也不例外。”盛唯笑了笑,继续看比赛,同时吩咐其他弟子仔细观看,或许台上的就是之后要面对的对手。
云清衍点头,目光移到台上,继续观赛,瞬间,眼中迸发出奇异色彩。
上一场已经结束,紧接着登上比试台的,是个光头佛修,手中握着一根禅杖,一只手手竖于胸前,斗大的佛珠连成串,挂在脖子上。
“阿弥佗佛,没想到,这一场竟轮到小僧与施主斗法。”
与他同时登台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很是瘦弱的少年,似乎弱不禁风,手中拿着一本儒道气息浓厚的古书,周身充满一种宁静书生特有的书卷气。
“这个安排,我也没想到。”少年淡淡一笑,佛儒两道之争,比起东西矛盾纠葛,同样不小。
“文道争锋?盛宗主,佛儒两道修士,这么少的么?”见此,云清衍有些感兴趣,大致一扫,对在场之人身上的力量波动有了概念。
全场这么多人,佛儒两道,竟是百不存一!
儒道修士还好,毕竟拜孔孟二圣所赐,是国学,学的自然多些,但佛道就差些意思了,或者,准确来说,是差很多意思,首先剃度这一要求就没几个愿意。
真正能做到清心寡欲的,太少了!
“确实好少!”叶墨肯定。
“这个是正常现象,祖师爷,云公子,我们华国人的尿性,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我们虽可能求神拜佛,但从来只属于自己。”盛唯转头,恭敬回道。
“神明仙佛,于我们而言,都只是辅助,可有,也可无,很多加入佛儒两道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信奉,而是为了更好的提升。”
他们不同于其他国家,他们所信仰的,有国,有家,有宗门,也可以是组织,独独不会将自己的一切交付所谓的神明仙佛,更准确些,那些只是工具。
那种不知真假,虚无缥缈的未知存在,只有真正绝路无望之时,才会去膜拜一二,一旦稍有顺遂,便会毫不留情地舍弃,半点儿犹豫都不带的那种。
“也是。”云清衍恍然大悟,好像确实如此,过河拆桥也好,卸磨杀驴也罢,这本就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比起求神拜佛,华国人大多更倾向于努力修炼,自己成为那神佛,不求世人朝拜供奉,众生拥护爱戴,那都是虚的,但求护住自己所爱,无愧于心。
求神拜佛,终是奢望,谁知最终能否实现,不如自己努力,把握自己的命运,主打一个自己做主。
皇天后土,神仙在上,以为要乞求吗?不,那是在命令,或许当时还虔诚祈祷,但站起身,转过脸,就能放下心中敬意,继续做该做的事,毫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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