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来了,带走了顾连凯和被扣下来的手机。点滴虽然已经打完,常一昕还在昏睡中,所以暂时不能去录口供,奚望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处理这事。常丰觉得这里不方便照顾常一昕,便要求奚望带她回常家。奚望抱着常一昕钻进车里,回到常家。

奚望轻轻将常一昕放到床上,常丰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便在床边坐下守着。奚望深深看了一眼常一昕,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常丰抬头跟奚望说:“你要是撂不开情面,帮那混蛋开罪,那别怪我不客气。”

奚望看着常丰,说:“姐夫,你这是怎么回事?在梨花街,你怕我杀人,现在,你又怕我为他开罪。”

常丰低声说:“我知道一昕喜欢你,我怕你没那么喜欢她,为了你的情义,委屈了她。”

奚望摸了摸常一昕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正在冒着一层薄汗,便伸手正想揭被子,常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悦地说:“你要干什么?”

奚望低声说:“你摸摸,她额头上全是汗......”

常丰伸手朝常一昕额头探去,指尖触碰到的确是汗水,有些着急地说:“哟,怎么出了那么大的汗,糟糕.....”常丰的手朝常一昕的背部探去,她的衣服已经湿透。

奚望把常丰的手拉出来,说:“你干什么?”

常丰有些不满地说:“是我女儿.......”

奚望不服气地说:“中国有句古话:女大避父......”

常丰瞪着奚望,说:“那你是谁?”

奚望有些慌,结结巴巴地说:“我是她......她是我......”

常丰冷哼一声,说:“我没答应之前,你什么都不是......下去叫玲姐上来给一昕换身衣服。”

奚望皱了皱眉头,并没动。

常丰催促着说:“还不快去!”

奚望低声说:“一昕身上有淤青,你觉得她愿意让别人看到?”

常丰说:“在梨花街,你不是让你家英姐帮一昕换的衣服吗?”

奚望说:“英姐和你家保姆不一样,英姐在奚家二十年了,是自己人,你家保姆才干多久!”

常丰没说话,他只是窥见女儿脖子上那惊心的淤青,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宝贝丫头遭遇了什么。

他忍不住又问:“你确定那畜生没有把一昕......”他问不下去,但是又不放心。

奚望有些不耐烦地说:“从梨花街到家里,你问这个问题多少遍了!我再跟你说,没有。还有,一昕醒了之后,别提这茬,你女儿,你心里有数,她又娇气又脆弱,你要是让她知道后面的事情,她会受不了的。”

常丰说:“我不也是担心嘛?”

奚望笑了笑,说:“你什么都好,能忍让能吃亏,也有主见又有能力,狠起来也不拖泥带水,你具备中国男德一切的优秀美德,但是有一点,只要关涉到常一昕,你就变得不像你......”

常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奚望突然想到常丰对待黎曼和常一笑的态度,好像跟对常一昕不同。奚望看了一眼满眼心疼女儿的老父亲,不再说话,走到浴室,拿了根毛巾帕出来,说:“你把一昕抱好,我拿帕子放她背后隔一下。”

常丰说:“你抱,我来隔......”

奚望无语地看着常丰,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抱起常一昕,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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