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喑和秦诗琴都不在,瞳可和艾尔则似乎是在下棋,妙依涟怀抱袁莲儿在旁边观看。就在那安走入画室时,瞳可有些烦躁的推开了自己身前的棋盘叫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都欺负我。”

艾尔则一本正经的将因移动有些混乱的棋盘重新摆好说道:“你也太容易急了。”

瞳可却不理会艾尔的回答,轻哼一声转身跑上楼了,妙依涟则在一旁无奈的摇头。

“又是瞳可输了啊。”霄霄似乎也有些无奈:“我们是不是改让让她?”

“还是等她自己悟出来比较好。”艾尔小大人一样的说道。

霄霄轻笑着摇摇头看向一边的那安:“姐姐要不要试试?”

那安刚刚就看清楚了他们在玩的是跳棋,她轻轻摇头表示他们玩就行,随即拉干桂到一边问道:“你们调查得怎么样?”

干桂便将之前和栗喑、秦诗琴二人总结的信息又向那安复述了一次。

那安轻叹摇头:“真够乱的。”

“是啊。”干桂无奈的附和,即使它不一定知道那安感慨的是什么乱。

“对了。”它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说道:“柒业已经被接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关押处那边,秦诗琴说晚上会过去一趟。”

那安木然的点点头,她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色,又看了看和艾尔新开了一局跳棋的霄霄,思索着自己现在是该直接过去找柒业,还是该等明天。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那安的挣扎,干桂认真考虑后说道:“上层对这次的事情比较重视,明天应该就会出调查结果,到时候他就会被放出来,见面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它的言下之意是今天这么晚再过去必要性不大。

那安读出了干桂的意思,轻声表示同意后随即起身去进行洗漱。

在此时的关押处内,秦诗琴有些无奈立在其中一间关押室的门外。

柒业被机构的后勤人员接回来后,就直接被送去了审问处进行审问。这次因为是机构内部进行的审问,所以柒业没有需要隐瞒的地方。他将找到张齐巡小队的原因和他对张齐巡等人说的话、做的事都原原本本的陈述了一次。

包括对张齐巡的威胁和黑网相关的事也毫无隐瞒的陈述了出来。当然,他也挑部分说出了在巡山之前就有遇到过黑网,只是隐瞒了栗喑和瞳可相关的事,也没有把之前拿到过黑网的训练营学生供出来。

这种事情被上层对巡山中出现黑网的调查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作为未被公布的研究成果,任天昊有一百种方式撇清关系,贸然说出来只会牵连到那些接过黑网的训练营学生,让他们的秘密暴露。

负责审问的人也没有就柒业在巡山之前是如何得到黑网相关情报的事刨根问底,研究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想很快被人知道的研究项目,研究员之间也会互相有所防备。提前知道他人研究项目的情况并不算少见。

审问人员只是在柒业提到将事情告知过凌菲后,迅速联系了部分在外的调查人员,估计会对包括凌菲在内的相关人员进行或线上或线下的询问调查。不过只要他们没有隐瞒的将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本身并不会对他们有负面影响。

对柒业的审问从下午五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快九点,直到刚刚他才终于被放回了关押室。而这时,一天的会面时段早已结束,借着身份和关系,秦诗琴才好不容易进入了关押处得以见柒业一面。

透过门上的铁窗,看到黑暗的关押室内正侧躺在关押室单人床上的少年,秦诗琴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你等下记得吃点东西。”

“知道了。”柒业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秦诗琴轻轻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看守处。

柒业看了一眼从关押室门下方送餐口推入的食物,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同样是在关押处,相隔较远的另一间关押室内。弘成靠坐在黑暗的关押室角落,左臂随意的搭载屈起的左膝上,双眼无神,头发和胡子杂乱,宛如一个死物。

突然,关押室的门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弘成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房门,只见黑暗的屋内,似乎被塞入了一张小小的白色物品。

死一般的寂静继续在屋内蔓延,很久之后,弘成才终于挪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生锈的身子,半爬着来到了门边,捡起了那片小小的白色物品。

那是一张被细细叠好的白纸。

弘成迟疑了片刻还是将白纸展开看了看,借助从门上铁窗处透过的光线,弘成勉强看清了白纸上的字迹,这些字句让他似乎早已死去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些新的变化。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白纸攥紧,花了不短的时间来平复心情后他才终于扶着房门站起,艰难的看向外面的走廊。

可此时的关押处却像是真正被遗忘的地狱一般,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弘成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低头重新看向了手中被紧紧握住的白纸。白纸已经因他的抓握而变得有些皱皱巴巴,上面的字迹也因此变得有些模糊。但弘成已经不需要再仔细辨别上面的文字,他已经将上面的字铭记在了自己的心中。

“隐瞒黑网的真正来历,你将被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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