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焕英盯着山河图,指腹从黢江滑向禹城,发问 “难道萨左番是借助河域分支,修挖暗道的。”
“殿下聪慧,确实如此。”
“昼夜不分的摆阵攻打围城墙,又在暗挖密道,分支河流到禹城的距离并不远。延洲,有萨左番在,梁国必败无疑。”
余焕英像是位旁观者,语气平和又理智,没有半分恐慌和担忧。
这与平日满脸忧思,握着山河图惴惴不安的余焕英,宛如两个人。
“的确如此,萨左番是一个同时带着两份计划做事的人,阳谋阴谋一并进行。”
“接下来梁帝回怎样做?能坚持到明年开春吗?” 云辞看着余焕英发问。
余焕英摇摇头,稍息后,吐出一口长气,好似身体跟着松缓了下来,双手撑着桌沿。”
“第二围城墙,虽然没有外围城墙高,但里面不通河域分支,地上都是青石堆砌铺路。防守是父皇如今唯一能做的,萨左番出招怪张,能撑到几时,不好判断。”
“对了,主子,我在进入城池的将领里,见到齐国的睿王和洺王,还有皇太子。”
余焕英狐疑确认 “齐国皇子?”
云辞点点头,确实看得真真的。
“借机去城外瞧瞧,太子和皇子都来了,或许齐帝也来了。” 延洲吩咐道。
云辞领命退下,房里徒留二人。
一时间,仿佛屋内静若无人,余焕英盯着梁国的山河图,延洲立在她身后看着她。
少焉过后,延洲上前,把人往怀里带,附耳低语 “擒贼先擒王,说不定我们运气就有那么好。”
余焕英转头看向他,知道这人是在宽慰,心里一阵暖意,不想扫兴开口 “那就借驸马爷吉言,若真擒了贼头,你算头功。”
“头功不头功,本驸马无所谓,把玉絜实实在在送我就行。” 延洲嘴里说着胡话,手上的动作比嘴还快。
余焕英连日来都睡得不安稳,延洲心疼无比,夜里克制着怕她过度操劳,把人搂在怀里。
发现没什么用,怀里的人依旧睡不踏实,前日身体燥热难耐,借着月色,夜半子时还在床上胡闹。
许是太累了,余焕英一觉睡到了下午黄昏。
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喜事,昨夜人又没睡好,今日乘着这会儿云辞带着小家伙出了门。
延洲掐腰勾腿把人抱了起来,双脚‘啪嗒’两声,带上门。
扑到床榻上时,余焕英身上的外裙衣带,都被扯开松垮。
余焕英红着脸,脸侧一边,大白天实在难为情,不敢看人,细声开口 “ 延洲,白天...别胡来。”
延洲装作没听见,手里动作丝毫不带犹豫,该褪的褪,该拽的拽。
压在人身上,附耳质问 “晚上不睡,白天,娘子休想好过。”
余焕英不敢再说,温柔的触感,贴上唇瓣,熟悉又让人迷恋。
她承接着,热情似火的打开,迎接。
欢愉能让她短暂忘记,血淋漓的战场,梁国狼烟的禹城,大军压进的绝望窒息。
以前总以为看淡了生死,其实不然,以前只是麻木了。
以前以为无需陪伴,其实也不然,那是没品尝过陪伴的炙热。
一场酣畅的性事,让人头皮发麻,全身如烂泥。
给麻木痛苦的余焕英带来新的希望,最直观的便是能好好睡上一觉。
延洲收起方才的粗鲁豪夺,温柔至极附上一个成真的晚安吻。
秋阳高照,正阳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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