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道:“你家老宝贝多少斤啊。”

“一百二三。”

“那也不胖呀。”

“公斤。”

我心里合计了一下,二百五六十斤,棺材板兴许扛不住。

“棺材板多厚呀?咋没整厚点呢。”

“少说也得有十多公分。”

“之后呢。”

王胜咽了一下口水道:“尸体掉地上了,我也懵了,但人家葬礼的住持会说话,说老宝贝留恋人世间,想让我再抱一下。”

“二百多斤,也够你呛。”

“那没啥,平时她喜欢坐我身上,哎呀,说正是,我也没多想,寻思早点完事得了,我抱老宝贝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指甲扣了我的肩膀。”

“等会,坐你身上,不得给你前列腺干碎了呀。”

“你看看我后背。”

说完,王胜直接光膀子。

他的左边肩膀黑了一大片,上面还有三个小孔,看着很深,像是被筷子刺过。

尸毒?

我觉得有点像那玩意。

“太上皇,你是不知道,给老宝贝放棺材里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她嘴里长獠牙了。”

“别扯那用不着的。”

“真的,手指甲也变长了,又黑又长。”

我摸了一下王胜的脑袋,也没发烧呀。

王胜说葬礼后面很顺利,墓地是老宝贝提前买的,也没火化,把棺材整好了之后,直接拉到地方埋了。

我好奇道:“那不对呀,事情都结束了,你还回来看啥?”

王胜面露惊恐,连续喝了好几口酒,打嗝道:“我也寻思呢,好日子终于来了,开始的两天,还有朋友来找我借钱,我也借了,没到一个星期,那些伺候过老宝贝的朋友,都他妈死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王胜喊出来的。

“怎么死的?”

“出车祸,喝酒喝多死的,还有在游泳馆淹死的,你说邪门不,七八个呀,都死了。”

“你是怕轮到你?”

王胜面露狰狞。

我也没寻思明白是怎么回事,啥厉鬼也不能刚死就带走七八个人呀。

“胜哥,老宝贝活着的时候,家里供没供过什么东西。”

“没有,肯定没有,咱都是一个村的,咱信那玩意,老宝贝没供东西。”

突然,王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道:“哎呀,老宝贝喝血,喝生血,我也不知道她喝的是啥血。”

“你小子是不是看西游记了,还是续集,还得是蛇妖那一段。”

“真的,我还见过她用血泡澡,这些事她都背着我,但血那玩意,一加热,腥味太重,我闻得出来。”

我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吃饱了吗?”

“啊?”

“吃饱了我带你去找马师傅。”

喝了酒的王胜,开车和他娘的开船似的,晃晃悠悠到了医院,王胜直接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两条烟。

马师傅一见到王胜就皱起了眉。

还没等我介绍身份呢,马师傅直接道:“咋才来呢?你身上的事,不小呀。”

王胜直接下跪磕头。

马师傅一个弹跳起身,直接跪在病床上对着磕。

“咋地,你俩要拜天地呀。”

师娘扶起王胜,马师傅直接道:“你咋找这来的呢?”

“出了事,我寻思找个地方躲一下,朋友说去青城山,那的师父让我来东北找你,我一听,就在老家,直接过来了。”

“我猜也是这么回事。”

“马师傅,你得救救我呀。”

我撩开了王胜的衣服,让马师傅看看后背的黑的那一片。

“中了尸毒,这事呀,不好整。”

我用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示意这爷们有钱。

马师傅怒声道:“八格牙路?九个牙路也不管用了,你小子还能看到这一步呢?”

“师父,要不我去一趟上海?”

“你小子自己去,腚眼子得让人扒开。”

马师傅办了出院,说要去一趟上海。

师娘不同意,说太远了,这事又不安全。

王胜又拿了一个更厚的信封。

师娘说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本来打算坐飞机,许某人牛逼都吹出去了,半个屯子的人都知道我要坐飞机了。

可到了机场,马师傅说恐高,不敢坐。

于是乎,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

哈尔滨到上海,也是挺远的道,而且还要上高速。

王胜倒骑驴都整不明白,而且老宝贝还喜欢坐他身上,我真怕他胯骨肘子出问题。

还有一点,王胜开车在县城还行,上高速,我真不敢坐。

几番周转,我们坐火车去了上海。

快下火车的时候,王胜才说了实话,老宝贝没埋在上海,埋在四川了。

马师傅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也没说什么。

说心里话,要是王胜还是我以前的大将军,我非得给他打一套军体拳。

下了车,直接有人给送来了去四川的车票。

马师傅私下里对我说,提防点王胜,这小子,现在全都是心眼。

“不会吧,这孙子原来和脑血栓似的。”

“我感觉,他现在不是人了。”

“啊?”

“半人半鬼的状态,这是有神秘力量引咱们入局啊。”

“那这事咱还看吗?”

“咋不看呢,钱都收了,一个活,够他妈干一年的了。”

自从马师傅说完之后,我越看王胜越觉得妖异。

王胜是胖,但他的胖,好像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或者是虚胖,或者是壮硕,而王胜,感觉像是皮肤被充了气一样。

到了成都,王胜说他订好了酒店,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

我和个山猫子一样,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成都的娘们。

大长腿,身材还瘦,看着就讨人喜欢。

我们顺利住进了酒店,真好。

王胜要带马师傅去松松筋骨,我也要去,王胜还没说什么,马师傅直接道:“你有个勾八筋骨,在这等着。”

对于撵小孩的项目,许某人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去了外地的原因,一住进宾馆,我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全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

要是说旅途劳累,那只是身体上的表现,可我心里也不舒服。

委屈,十分委屈。

我能对着酒店的窗户呼呼掉眼泪。

在窗户反射的倒影中,我似乎看到了胡小醉的脸庞,她在哭,哭的十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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