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瑾看了看左右,春华秋实两人,还有离舞在身侧候着,谄笑道:

“请大王屏退左右,此物不便他人知晓。”

嬴政挥了挥手:“都先出去吧。”

对延瑾说道:“到底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

延瑾看人都出去了,这才从怀里掏出几本书册,双手献给嬴政,说道:“臣主要是怕污了大王圣名,大王请看。”

嬴政接过书册,延瑾退回座位,嬴政见延瑾挤眉弄眼的样子觉得好笑。

看向书册,一看书名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好家伙,还真是朕的铁杆心腹忠臣,这玩意都给朕献上了,全是精品黄书春宫图,尤其是这《百花百蕊册》,真是厉害。

延瑾小声说道:“大王,这可都是难得的精品,男女阴阳和合之事颇多乐趣,大王也可稍加观看,以作房中之趣。”

嬴政手指点了点延瑾:“你呀你呀,怪不得你现在子女众多,是真没闲着啊。”

延瑾见嬴政与自己说笑,就知道嬴政没有生气,嘿嘿笑道:“大王恕罪,臣这是人之常情嘛,儒家那些最重礼的不也说食色性也嘛。”

又小声提醒道:“大王,这些东西最好别给他人看到,免得有损大王圣名。”

嬴政道:“伱还知道会损寡人清名,这种东西能放哪里?”

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翻看。

延瑾说道:“大王随意找个地方放着,就说臣进献的,不许他人查看,只要别人看不到,只身边的随侍侍女也不怕她们看到,多学学也没坏处嘛。”

嬴政道:“这些都造价不菲啊,还真是食色性也,在这些事上煞费苦心也是甘之若饴啊。”

嬴政简单看了看就先放在一旁,毕竟还有人呢,拿起笔接着批阅奏折。

严谨嘿嘿一笑,说着趣事:“大王,臣最近听说了个笑话。”

“哦?说说看。”

“是这样,有个大户人家的下等奴才,姓慎名阂,主要工作是做些粗重活,其人面糙邋遢。”

“恰巧这家主人就喜欢柔弱貌美,肤如凝脂的美人,喜欢干净,一日便训斥这奴才,让他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别那么满面毛须。”

“这奴才是个好奴才,主人吩咐了,立刻便操办,想到主人的爱好,又想到不如从根上解决问题。”

“于是一刀将下面连棍带袋都给切了,果然,再没了满面胡须,皮肤都变好了。”

“便赶着到主人面前献媚,谁料的主人大怒,骂道:狗奴才,摸摸你剥烂壳的鸡蛋脸,现在粗重活也干不得了,滚!”

嬴政哈哈大笑:“好啊,确实是个好奴才,哈哈。”

“世间这等好奴才、这等人可多的是啊,它主人也未尝不是。”

延瑾笑道:“大王说的是。”

“大王,臣还要给您说个趣事,最近咸阳街头出了个奇人被吕相国招为门客了。”

嬴政说道:“相国门客众多,奇人异士也是寻常,这个人又有什么奇异的?”

延瑾嘿嘿一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只有一个特长。”

“刚才那个奴才是没了根,这个人则是根特长。”

“这人名叫嫪毐,可挂住车轮行”

说到这里延瑾闭上了嘴,冷汗从他全身流出,浑身发抖,连滚带爬的跑到殿下,匍匐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个不停:

“大王,臣该死,臣万死,不该污言秽语污了”

“住口!”

嬴政在听到嫪毐这个名字的时候,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上便瞬间冷如冰川。

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杀气便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这杀气并非是针对延瑾,否则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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