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拿来思考也不拿来记事。
只顾着迫害身边人。
“汉升将军切不可推辞,此战将军为先锋,岂不是更能彰显将军忠诚?”
黄忠领的是偏将的俸禄,上阵的时候却要去做主将的事情。
他自然是不太愿意的,但是那杨龄和韩玄之间颇具渊源。
韩玄是不可能让杨龄去送死的。
这才有了黄忠一介老将率先出城应敌的戏剧性场面。
“阁下箭术,可有精进?莫不要再被老夫一箭摘下,丢了江东秦公的面子。”
太史慈信心满满。
他的战马身侧,仅携带了三支箭矢。
“就凭在下手中宝刀和鞍鞯三箭,定在五回合之内,取老将军性命!”
太史慈正值壮年,黄忠却早已是英雄迟暮。
黄忠不由得笑了,大刀弯弓是他的绝活,正如望城楼、楚王城是长沙的一绝。
“天下没有第二个长沙,人世间也没有第二个黄忠!太史慈小儿,看我取你人头,去献我主!”
两位主将于阵前决斗。
先是两轮的长柄刀对冲,火星下洒间。
兵刃发出的碰撞之声即便是城楼上的韩玄一众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可就在这时,韩玄身边的门客却说道。
“黄忠最善射术,何不一箭取其性命,非要与敌将交手?莫不是,想要以此获得敌将举荐?”
韩玄听闻,面色大变。
昨日黄忠说的黄巾军考武,正是与将领一对一操演。
“难道!”
拱火的门客压根没打算停下。
“汉升将军怕是早就通敌了!”
韩玄自己也不带脑子,眉眼一横。
“若是黄忠此战不能击溃敌将,就杀了他!”
站在韩玄身后的魏延听完二人的对话更是面露难色。
这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
两个完全不懂阵前决斗的懦夫,在这里讨论黄忠没有拔箭射杀是通敌行为,简直愚不可及。
通常情况下,一个武将在甲胄完整,身下战马体力饱满的时候。
是很容易规避飞箭的。
即便飞箭命中,敌将也还是有机会在中箭后快马上前,提起大刀就砍来。
长弓的优势在于追击,需要敌将体力不支,或者仓皇逃窜的时候才最有威力。
想要一箭将敌将摘下战马,必须得满足对手体力不支这个前提条件。
十个回合的交手下来。
太史慈意识到,黄忠的刀法进步神速,完全不亚于自己的箭术进步。
刀刃对冲间,太史慈咬牙骂道。
“老匹夫,武艺见涨啊!”
两人拉开距离后,黄忠也骂道。
“村野匹夫不配与我交手,唤你主从营帐中来替你!”
气喘吁吁的黄忠和体力渐渐下降的太史慈开始寻找对方的破绽。
太史慈发现,黄忠的甲胄并不完整。
应该是一副残甲。
“你军主将,居然连全身甲胄都不配拥有吗?”
黄忠并没有回答太史慈的问题,因为他还没找到太史慈的破绽。
胡马良驹,宝雕弯弓,精铁宝刀,银鳞甲胄。
太史慈全身上下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
其装备精良程度,已经可以赶得上汉家的直属将军。
“你主倒是对你不错,只可惜,这宝雕弓,跟错了主人。”
言语间。
黄忠拔弓便射,这一箭迅疾如风,扑面而来。
“中!”
正如扬州夏日迎面袭来的热浪。
为了追寻射手的极意,太史慈曾在江东追猎身形瘦小的野兽。
在长达半月的历练中。
他发现,射手们一味渴求的射术,难以在一种鼠类的身上奏效。
常射手的箭矢直率,即便射出前有所预判,在发箭后,箭矢仍然难以命中这些灵活的鼠类。
他们行动轨迹变幻莫测,总是能做出令人意外的行为规避箭矢。
有时,太史慈以为自己命中了那小鼠。
前去收获时却被咬了一口,原来那小鼠只是佯装中箭,实则诱敌之计。
后来,太史慈学会了三矢连射。
一箭封其路,一箭废其身,一箭斩其头。
这才彻底制服那类小鼠。
太史慈翻身跌落战马,就像是被射中了一样荆州兵当即爆发出欢呼声,黄巾军也开始出现退却之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黄忠赢了。
就连城楼上的韩玄,都不由得为他叫好。
动摇后撤的黄巾军让黄忠以为自己真的射中了太史慈。
就在他缓缓上前查看时。
躺在地上的太史慈突然起身,一箭射去马眼,一箭射入黄忠甲胄。
再一箭,本是瞄准黄忠头颅。
却被太史慈临时起意,射向了长沙城楼。
飞箭穿过百步沙场,直直地射向城楼上的韩玄,却不料这一箭被魏延挡下。
那韩玄迟钝,他自己没注意到飞来的箭矢就算了。
反倒斥责魏延在他面前挥舞刀剑。
就在黄忠因为战马受惊,胸前中箭,而失去行动力的短短几秒中。
太史慈连射两箭。
按理说,他应该没有箭矢了,黄忠咬咬牙,拔出胸口箭矢扔在地上。
不等他怒骂太史慈狡诈。
却发现,太史慈不知从哪里又取一箭。
那箭矢尾部的羽毛呈绿色,是黄忠的箭矢。
难道!是刚才射向太史慈那支!
太史慈拉满弓,意在城楼上的韩玄而不是黄忠。
不等黄忠飞身去挡箭矢,这一箭便扎进了韩玄的脑子里,给他来了个开颅手术。
扑空的黄忠重重摔倒在地。
等他回头看,城楼上的韩玄已经暴毙,鲜血更是溅了魏延一脸。
韩玄手下的一众门客惊慌散去,沙场上的黄忠则痛哭锤地。
太史慈缓步上前。
“黄老将军射术精湛,若非在下使诈,定不能胜,将军乃不世英雄,何必屈辱那废人手中?”
韩玄已死。
黄忠即便死战也毫无意义。
他颤抖着仇视太史慈。
一大群蜂拥而上的黄巾军从二人身旁刮过,他们嘴里大喊着。
“秦公有令!缴械不杀,放下武器!”
荆州兵纷纷缴械投降,彻底放弃反抗。
太史慈一脚踩住黄忠想要取弓的手。
“将军宁愿于此人手中受辱,至死仍要为此人效忠?何不弃暗投明,与我黄巾为伍。”
黄忠的手被踩得生疼,但是至始至终没有放弃挣扎的意思。
太史慈看着黄忠,就像看见了昔日蔪春城外的自己。
他松开踩在黄忠手上的脚并踢开黄忠身边的长弓。
“来人,把敌将给我绑好,交与周瑜将军。”
随行侍卫赶忙上来将黄忠五花大绑。
长沙城中的众人则已经拿来韩玄的官印,开城投降。
虽然太史慈看不惯这些卖主求荣的饭桶,但是黄巾军有投降不杀的规矩在,他也只好作罢。
一众降将里,太史慈发现了长沙城真正的主将。
那人身上甲胄精良,太史慈找来韩玄手下曾经的门客一问才知。
他叫杨龄,黄忠是他的副将,他是主将。
面对杨龄的谄媚,太史慈毫不领情,要求与之比武,不出三回合,便割下了对方的人头。
“来人,把这人头,随黄老将军一并送到周瑜将军处。”
此举吓得魏延等一众武将不敢再献谄媚之言。
纷纷趁机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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