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惊：“好厉害的遁法。”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看清对方到底有没有施展遁法，只是如此突然出现，想来也就是遁法了。
“敢问阁下在人族，是何身份？”
目光落在对方身上，月光心中生出一股明悟，这就是他的应劫之人了，承接了他们传教的因果。
他出言，想要打探出对方的身份。
“话不可多问，月光我只问你，此番因果，你欲要如何了结？”
林锦书站在月光的对面，以变化之术变化了容貌，还以神通遮蔽了面容，双重保障。
“传教之说，自上古之后，就已存在，何来有罪之说？”
月光见对方没有道出自己身份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转而说道。
传教乃是正法，此法无论如何不能与罪扯上关系，说有因果他认，可要是以这样的语气说因果，那他必然是不能认的。
因为其话中之意，有因果之罪的意思。
“无罪吗？”
林锦书道：“传教无罪，尔等却有罪。”
月光道：“罪在何处？”
这就是在辨法了，两人一则要定罪，一则不能认罪。
不急着动手，要在动手之前将因果说的明了，确定了因果之后，再行动手。
只要能够确定因果无罪，哪怕是月光陨落在此地，那么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只要因果无罪，那么此劫之后，就相当于是为他们传教正名，此后西方教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崇州传教。
若是不然，哪怕是他胜了，这传教为罪，日后他们行事必须在暗中进行，一旦被人发现…因果可就大了。
他绝对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来问你，何为传教？”
林锦书问道，月光想了想，答道：“世人皆蒙昧，我教中有正法，可渡世人脱离蒙昧。”
“传教是为传法，让世人脱离蒙昧，可有错？”
他先答，而后反问。
问完之后，他盯着林锦书，心中暗自点头，对自己的这番回答很是满意。
虽然话简单，却将传教之事归为正道，无论从何处来说，此言都无法辩驳。
“可是此意？”
林锦书不慌不忙，缓缓说道。
“世如苦海，三千红尘，正法为舟，渡众生入彼岸！”
月光心头一颤，脑中忍不住将林锦书的这番话在心中默念，只觉得这番话，简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也将传教之法，解释的淋漓尽致。
而且，从根源上来看，甚至与他西方教之法，颇有相似！
不，应该说其中更多一股神韵，超越了他们西方教之法！
“是。”
月光心神震颤，只是一句话，差点让他乱了分寸。
一时间，他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回神一想，却又觉得此话，好像也不需要反驳。
“好，那我再来问你，如何传教？”
林锦书不知道月光心中所想，待到月光看向他时，又自问道。
之前是问何为传教，为根；
现在是问如何传教，为术。
“当然是宣扬法门，解释天地，让众生信服。”
月光下意识回答，话语流畅，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去想，答案自在心中。
他也不觉得这样有问题，传法，不就是这样的吗？
“哦？那你们是如何传法的？”
林锦书再问，月光张口，就要回答，却猛然对上了林锦书那蕴含深意的目光，忽的顿住了，然后细想，继而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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