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在这山体中,无聊时本也想通过修炼来抵抗无聊,但发现怎么也修炼不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他传授修炼之法,令我在感受不到我的身体时扔可以修炼,尽管我感受不到这种修炼最后汇聚在了哪里,但能感觉到我的感受能力更强了,我甚至能感受到浓雾中虫蚁的走动。

这之中,我向他坦白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昆仑山。

听完我的话,他沉默了很久,离开前,他说让他好好想一想,或许能给我点什么思路。

许久,他回来了,只简单地说了几句——

很多年前,他曾经在幽冥中见过两处白雪皑皑的山脉,他不知道这两处是否是一处。

他来自一个被挤压的世界,上不通天,下不履底。

说完,他又离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归来,说:“我还是没办法确定那种感觉是什么,罢了,送你出去吧。”

说完,他撕开了一道幽冥般的裂缝,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倾泻而来,就像是我的身体已经和山体融为了一体,此时正在强行将我的撕开。

许久,我看到了光明,随即刺骨的疼痛袭来,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的身体上血肉模糊,风吹来,将裸露在外的肉刺激地剧烈地疼痛。

“有缘的话,来赴那小丫头的三万年之约。”他的声音从山体中传来。

我在习惯了撕裂般地疼痛后,回道:“三万年后,我一定再来。”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重生了血肉,之后离去。

下山的时候正巧遇上百姓上山祭祀,男男女女,到处都是。男女媾和时,也全然不顾身边经过的人,经过的人也不会去理会他们,自顾自离去。

人一旦脱离了规则,在规则之外,当然是最真我的,没有束缚,没有耻辱,如婴儿初生般对待自己的人生。

离了白登山,继续一路东去。

很多年前,当我还在下界,名为龙战时,我曾经一路向西,走过一段朝圣之路,传闻西海有魔兵,以强行抽离活人的灵魂为引而铸就。魔兵一动,千里哀鸿。

我的挚友,便是被这魔兵所伤,临死前,他托信于青鸾让我替他报仇,青鸾咳血送来了信,信早已被青鸾的血染旧,看不出丝毫文字。只一把挚友生前不离身的半截刀,青鸾闭眼前,我说我会一路杀去。

后六百年,我一路西去,斩了不知道多少的魔人,最终在西海深处,我一刀斩断了魔兵。后以断了的魔兵为祭品,祭奠了挚友。

那以后,我便失去了生活了方向,终日浑浑噩噩,不知所踪。我又花了六百年的时间才平息这人生的魔障。

是的,我一直不知道我这一路东去所为何?一直到万年后,我才懂得,这一路既是朝圣,又是杀戮。

离了白登山,不久,我便误入一片迷蒙的群山大雾中。

大雾中不时有鬼魅之影从身边飘过,无声无息,也看不清其影。

直到,我耐不住好奇,斩杀了一个从身边飘过的身影,便开始了在这大雾中长达三千年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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