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山边有一条自西向东流淌的大河,大河两岸有着泾渭分明的两股势力,他们不修法术,区区凡人,数百年来是征战不休。后来白登城南岸的势力,依据白登山的走势,修了座城,名为白登城。听说当年动工时,有人惊动了山里的鬼魅,致使白登山一带接连下了三个月的暴雨。
白登城建成后,就将白登山设为圣山,平日里禁止入内。
算命老头倒是实在,喝了我一坛百年老酒,就给我说出了这个在白登城中有些禁忌的往事。
妙哉,一坛老酒,换一个故事,美哉。
夜色中,我随着清风入了白登山。
入山后我看到一条蜿蜒,但是多被杂草荆棘遮蔽的小路,算命老头说,每年都会有几天是祭山日,城中百姓会带着祭品前去祭祀。
这祭祀最初本也是祈福消灾,祈求丰年的,后来进山的多了,男男女女,尤其是那些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们,突然发现大山中树木密布,倒成了幽会的场所。这一来二去的,祭山日倒成了情人节,不过是地下的。
想来也是好理解,饮食、男女,自古不变的真理。
循着山路走了一阵,便被荆棘遮住了去路,无奈,只得另辟蹊径。
行至月上中天,忽然听到时起时伏的心脏跳动之声,但一旦我停下脚步去聆听,心脏声又戛然而止。
这白登山上莫不是真有什么禁忌,真如算命老头说的,有饿鬼,此刻正是蛰伏中?
听这心跳,不说身形巨大,其实力定然也有些强势,因此我不敢贸然打扰,只得悄悄地继续往山中走去。
林深雾起,雾气越来越浓,几无人迹,几声剧烈地心跳声后,浓雾中又陷入了死寂。
我循着山势继续向上,许久,丛林消失,浓雾渐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山地,山地上错落着大量的尸骨,有些已经白质化,有些还粘连着早已经风干的皮肉。
震惊之余,心跳声再度响起,使得本就寂静的山地更加诡异,我寻了个大石躲在其后,以天心剑勾画了一个强大的剑域,将自己置身其中,隔断阴阳。
不多时,西方传来一声鹤唳,鹤唳声划破寂静的天空,突兀地传遍山地。
奇香阵阵,山河染香。
我微微撕开了剑域一条缝,向外窥视,看见一个仙衣飘飘的女子,静坐在一只周身泛着七彩云霞的仙鹤之上,从西方飞来。
“冉梦,三万年了,想好了没有?”
那女子靠近山头时,仙鹤停下,盘旋于上空,女子手握玉笛,对着山头说道。
“想好了,你放我出去,我勉强收你当小的,我俩一起闯荡天下。”山体中一个时而稚嫩时而苍老的声音传来,每一声,都震地山石滚落。
“自作孽不可活,你存心如此,那就再封印你三万年!”女子说完,吹起了玉笛,笛声悠悠,勾动着山地周遭不知名的符文,符文自山地何处飞升,缓缓地向同一个地方聚集。
山体又剧烈地震动,不多时,一只泛着幽冥之光的手从山顶冲出,拍向了女子。
“看来这三万年你的实力见长啊!”女子躲开了那只手,跳出了仙鹤,站在半空,仙鹤随后向远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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