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错也算个好小伙

就是没有房子车子票子

······”

白行川站在便池上,抖了抖,提起裤子,皱皱眉,那歌声还没停止。

“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的苦

裤子破了都没有人补

各位兄弟姐妹大婶大叔

求求你给俺瞅个媳妇

我的爱情路实在太坎坷

这么多年爱上我的姑娘竟然没一个

······”

白行川叹了口气,这许大贱,半夜不睡觉,在这唱《单身歌》,估计是白天时跟陈妈妈吵了一架,陈妈妈的话又难听,许大贱难免受刺激了。

可许大贱这又是熬夜,又是酗酒,又是伤心过度的,这年头猝死的人那么多,没准明天早上再去看时,身体都凉了。

白行川循着歌声,向许大贱唱歌的方向走去。

酒楼外,许大贱靠在一棵槐树下,月下独酌。

月光洒到他脸上,两行泪水荧光光的,写满伤心。

白行川走近,一股浓烈的酒香味袭来,一闻,头都晕热热的。

“大贱,”白行川叫了一声,走上前去,蹲在许大贱身边,“快去睡了。”

“嗝——”许大贱打了个饱嗝,转头,眼神迷离,脸蛋红扑扑的,像猴屁股。

他嘻嘻笑起来,摸摸自己的脸:“是,白——白兄弟啊——嗝——陪兄弟我,喝,喝一杯,嗝!”

“那我喝一杯,你就去睡啊。”白行川刚想拿起,又想起喝酒误事,万一赵四海的人突然来袭,就死定了。

他的手一下停住,又缩回了:“算了,喝了头晕,你也别喝了,走,回去睡觉。”

“哼,”许大贱一撇头,“不陪我喝酒,你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都觉得我······讨不到老婆丢人,看不起我你们!”

“没有啊,谁看不起你了,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白行川抓住许大贱的手臂,要将他扶起来。

“撒手!别碰我!”许大贱一把将白行川推开,气喘吁吁,脚下却站不稳,两只脚晃动起来,跌跌撞撞跌了一跤,“哎哟!”

“大贱,”白行川赶紧上前,蹲下身,在将许大贱扶起,“你不能再喝了啊。”

“不喝,我还能干么?”许大贱脸上抽搐,泪水又扑扑掉落。

白行川第一次见到这么爱哭的许大贱,一时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不能再不让他喝酒了。

他扶住许大贱的肩膀:“你有什么难过的事,就说出来吧,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我可以当你的解忧杂货店。”

“伤心事,说出来?”许大贱盯着白行川,一下愣住,瞬间,眼泪更多了,两只手臂张开,一副要抱住白行川的样子,“白,白兄弟啊,啊啊啊——”

“哎哟,哎呦呦。”白行川嗷嗷叫,感到一个沉重的物体扑面而来,一身酒气,还有汗臭味,他快要窒息了,“啊,啊啊啊······”

“白兄弟啊,你知道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陪恋人过七夕,我却一个人在家唱七喜,白兄弟,你大贱兄弟的命不好啊,都四十了,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啊啊啊~”

许大贱抱住白行川,边喊边哭。

“大贱,大贱,诶,”白行川被熏得勒得难受,不断把脖子伸长,掰开许大贱,“我们好好说,好——喝!”

他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喊:“树上有人!”

头顶的槐树枝上,吊着一个白衣女子,头发遮住了脸,一双惨白的脚,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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