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火车啊,你快点开,摇啊摇,晃啊晃,带我去见我的情郎。”
“搙好!”
一旁的一声叫喊,打破了二人的默契,二人也从他们的世界回到站台。叶如许向旁瞥了一眼,见是两个中年人背着背包,拎着编织袋,一个满脸褶皱,一个留着胡茬和长发。长发男人说:“搙好!跳的不孬,长得真俊俊,就是唱的不着路,不着调。”
满脸褶皱的男人骂了身边男人一句:“撒怂!”随后来到二人身前,颇有礼貌地问:“你好嘞,12号车厢咋么走!”
叶如许顺手一指,略年轻留着长发的男人问:“妹子,这餐车在几号车厢?”
叶如许白了男人一眼,说:“6号,现在关了。”
留着长发的男人又问:“几点能开啊?”
叶如许说:“不开了!”
那男人又问:“咋能不开了呢?我还想吃火车上的饭盒哩。”
前面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踹了那男人屁股一脚,说:“你又骚包!”
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先走,年纪略小的男人跟上,在叶如许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随后说了句:“真翘!”
叶如许瞪着男人,气哼哼地骂着:“傻批,再不老实,我就让乘警抓你。”
许在野问:“怎么了?”
叶如许脸色微微一红,说:“没什么。”
二人又聊了几句,便先后上车。有新的乘客上车,刘警长安排乘警小吴,利用查票的方法,进行例行排查。乘警小吴在查票的时候,遇见许在野,就让许在野一起帮着查票。两名乘警两名乘务员,来到硬座车厢,查刚上车的向叶如许问路的二人的车票,二人将车票递给小吴,小吴看了看车票,又让二人拿身份证出来,二人将身份证递给小吴,小吴接过证件,用警用手机查验了一下,确定证件是真实的,略打量了一眼二人,就将身份证递回,许在野半路接过一人的身份证,又将证件和本人对照了一番,发现身份证上显示为“刘鹤波”的人,也就是留着长发,方才被叶如许骂的那人,面貌五官有差异,尤其是眼睛,从五官比例上看,眼前的男人比身份证上的照片眼睛大一些。
许在野便问:“这是你嘛?”
刘鹤波镇定地说:“咋咧?俺十年前在堡子里的派出所里领的。”
小吴又从许在野手中拿过身份证,定睛仔细对着身份证仔细查看一番,见身份证与本人除了眼睛大小外,五官基本符合,只是身份证照片里的人略胖,眼前的人略瘦了些。小吴将身份证还给刘鹤波,问:“大过年的,不在老家过年,在外面瞎跑什么?”
刘鹤波说:“莫瞎跑,到普北是干事儿的。”
小吴用铁警的警用手机,查询了二人的购票信息,显示二人从未到过普北,便问:“你们从没去过普北,大过年的,去那干嘛?”
刘鹤波正要说什么,王大顺接过话来,说:“俺们也不想瞎跑,俺们也想在家过年,可麻达的没钱嘛,城里的老板欠了我二弟八百万工程款,工程三月份就完事了,这到年底了,还一个大子儿没给呢,二弟手下的民工管二弟要钱,二弟就得去管老板要钱,从三月份要到现在,那狗日子的老板有钱给小蜜,就是不给二弟结款,瓜皮二弟被底下的民工逼得没办法,就叫俺们过去帮忙,管老板要钱。要到钱了,就回家过年。要不到钱,就在老板家门口过年。”
小吴觉得这个理由合乎情理,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说:“要债要合法,不能干犯法的事儿,最好是走法律程序,现在老赖的日子都不好过。”
小吴正要离去,许在野却指着行李架的行李,问:“哪个是你们的包?”
王大顺指了指行李架上的编织袋,说:“好不容易才举上去的。”
许在野说:“拿下来看看。”
刘鹤波说:“好麻达的!”
乘警小吴说:“拿下来,例行检查。”
刘鹤波还要说什么,王大顺先说:“让拿就拿嘛,警官也是正常检查。”说着话,将行李架上的两个编织袋拿了下来。
小吴说:“打开看看!”
王大顺说:“就是铺盖。”
小吴说:“我让你打开。”
王大顺缓缓地拉开编织袋的拉链,小吴身后的刘鹤波身后摸向后腰,将别在后腰处的匕首缓缓抽出。编织袋被打开,许在野上前翻检一番,编织袋里只是被褥和衣裤,刘鹤波见状,又把匕首插了回去。小吴又叮嘱王大顺要债也要遵守法律,随后帮王大顺把旅行袋举到行李架上去,之后就继续查票。待小吴走远后,刘鹤波低声问:“东西呢?”
王大顺冲着座椅下方努了努嘴,刘鹤波顺着王大顺的目光望去,见硬座的座椅下方,露出帆布袋的一角。刘鹤波往车厢的另一方向走,被王大顺拉住,说:“你去哪儿?”
刘鹤波说:“溜达溜达。”
王大顺说:“马上就要行动了,你老实点儿。”
刘鹤波说:“马上要死了,死之前得干点得劲儿的事儿。”
王大顺说:“要是因为你,坏了大哥的事儿,大哥饶不了你。”
刘鹤波说:“咱俩抽到的是死签,上车就是送死的。饶不了我是死,饶得了我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当然得在死之前,再过把瘾。”
说完冲着王大顺邪淫的一笑,继续向前。刘鹤波在车厢里寻找合适的目标,判断是单身出行的女性便上前搭讪,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就进入正题,被骂了几句,被吐了几口吐沫,被打了几巴掌之后,终于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与刘鹤波谈好活动项目和价格后,跟着刘鹤波前往火车卫生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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