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好了,大总管被打了二十板子,正在行刑,您赶紧去看看吧。”

侍卫哭丧着脸,一副着急又不敢多说的模样。

二皇子转身,再次将喜称砸在了报信侍卫的身上:“废物!一群废物!一个软蛋皇子和一个新封的公主都拦不住,还要让本皇子亲自去救,等着领罚吧!”

二皇子气哼哼又气势汹汹的走了,齐连枝一把扯下头顶的红帕子,满脸的泪水。

婚房内重新走进来的侍女、喜娘看着“不合时宜”的“新娘子”,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站着,之前的倨傲逼人模样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

谁也不知道怀朔郡主的眼泪是为谁流的?

只有齐连枝自己知道,不管是在大魏,还是西疆,不管是有家族当后台的曾经,还是以为有恩情加爱情的三皇子,都不是自己真正的依靠。

那个一身文雅的男人,一身温婉的女子,不管是男装还是红装,只有她,几次在自己最难的时候伸出了双手,她才是自己真正的依靠。

王源放松身体,任自己的胳膊被齐连枝紧紧抱着,任衣袖被泪水打湿,对上齐连枝信赖的目光,她只想无语问苍天:

她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倾注全身心的感情、用看生命之柱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搞的都是什么事?

王源不知道是当男人当久了,还是当女强人当久了,面对美女的眼泪有点儿束手无措。

她想解释的,自己是有点儿同情齐连枝,可只有一点儿,自己并不比她的处境好多少,刚好是因为每次她和自己的利益是一致的。

救下齐连枝,也是因为齐连枝值得,柴济川值得。柴济川能力是弱了点儿,可其他方面能补齐的,真的好像说明白!

可奈何齐连枝眼里只有她王源一个,让王源烦躁到抓狂,结果就是一声吼:“柴济川,你滚过来!”

正在行进的队伍突然停止,所有人都身体一抖,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下他们的主子。

柴济川也是心里一跳,滚过来?

柴济川刚凑头到马车边,王源的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了出来,轻轻一带,柴济川感觉身形一晃已经坐在了王源的位置上,旁边倚靠着的齐连枝还保持着抱着胳膊的动作,

顿时双手松开,身体后仰,刚好马车晃了一下,来不及保护未婚妻的柴济川还来不及懊恼腿上就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一下子脑子就死机了。

王源坐在柴济川的马上,震了震衣袖,看着袖子上一滩滩水迹嫌弃的甩了甩袖子:

“两个人的事,关我这个第三者毛线啊!看在昨天陪我逛街的份上,这件衣服不用赔了。”

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可嘴角轻扬的弧度没有人会错认心情,不过听得马车内的两人再次烧红了两张脸。

所有侍卫都默默地扭过头,悄悄地给王源竖了个大拇哥,抬头挺胸地继续前行。

后面的事情王源就提了一嘴,让柴济川陪着齐连枝回了使馆,齐连枝二话不说,双手捂着脸,一头撞向礼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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