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竹昔连忙追了出去,一面转头对梁骐,带着些许嗔意,
“你家姑娘怎么这样?吵架归吵架,她这么做未免太伤公子的心了!公子这几天明明心情就不好,身上还有伤呢,她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哪有把自己的准夫君晾在一边转头就去寻乐子呢?就算她是女帝也不能这么没底线啊。”
“竹昔你——”梁骐一脸欲哭无泪,摊开双手,“这怪我吗?姑娘想做什么我哪有权去干涉?”
说完气鼓鼓地瞪了竹昔一眼,扭头走开。
“梁骐你——哎呀,是我嘴贱,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竹昔急了,下意识想去追梁骐,但回头又见自家公子步伐凌乱地径直往外走,心中顿时火上浇油,脚步都不知道要往哪边迈了。
可余清玦踏出府门槛后,却立在了原地顿了半晌,眼神有些空洞,他忽然想起那天思悦转告他的话,嘴角带上了自嘲:
“你说你不愿见我,那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呢?本就是我负了你......”
。
转眼两个多时辰过去,燕容珏仍待在那间密闭的房间内,来回踱步,苦思着出去的法子。
可是那些门窗压根扳不开,她用计谋诈那些门口的守卫也无济于事,他们似乎是得了命令,硬饭软饭都不吃,只死死守在门外。
“这几天过去,梁骐她应当办好事了,难道她没有来这里找我?”燕容珏心下纳闷。
来回走累了,她便坐在凳子上稍作歇息,慢慢的,只觉有些饥渴,遂痛骂了一声陆怀虞:
“好你个死小子,把我关在这里难不成要断我水粮?等我出去指定要亲手拧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了动静,锁开了。
燕容珏转头望去,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进来,燕容珏认出了他,遂冷笑道:
“怎的,小皇帝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甘愿成为他的走狗和爪牙?今日你来这,有何贵干?莫不是给我提靴挠痒的?哼,白菜一般廉价的人!”
“你!”
进来的曾凡莫名就被燕容珏一阵怼,最后一句“白菜价”让他不禁想起上次在奢香楼雅间受的气,胸中的火瞬间被点燃了许多。
“原来燕国赫赫有名的风流女帝竟还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真让我眼界大开。”
曾凡说完就想到了自己管辖的衙门中那份不翼而飞的密报,眼中忽然划过一抹狠色,徒手掀起屋中的木桌就往燕容珏面上砸来。
燕容珏的双瞳倏地放大了些许,瞬间侧身闪到一边,躲开了攻击。
失控的木桌瞬间砸向了墙壁,瞬间四分五裂,墙上凹进去一个大坑。
燕容珏没有停顿,反手就朝曾凡的脑门射去三枚银针。
“嗖嗖——”
曾凡连忙一躲,奈何速度上还是弱了些,其中一枚银针擦着他的耳廓掠过。他的右耳瞬间见了血。
“嘶——”曾凡捂着耳朵痛哼出声。
燕容珏直接闪身上去紧紧扣住他的脖子,语调冷寒: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活腻了非要尝尝死的滋味?真是便宜你了,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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