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姜梒舞刀弄枪尚且有力,不然,她这看着苗条实则坠手的重量,可不好说啊。
姜梒心中暗自吐槽,面上不显。
腰间软肉被她揽住,江雨眠紧抿着唇强忍着笑意。即便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也不敢抬眼同她对视。
直到足尖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才彻底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啧啧!”
姜梒抱臂打量着她,在她迷茫的目光中幽幽道:“武安侯不让你吃饭吗?瘦成这样!”
被她这么一说,江雨眠顿时红了脸,怪不得方才姜梒故意在她腰间捏了捏。
“父亲待我极好……未曾克扣我什么。”
“嗯~言之有理。”
姜梒这语气显然是不信。
可正当她想辩驳几句时,姜梒却潇洒畅意地抽身离开了。
背过身后,姜梒才展露笑颜,想起方才故意捉弄江雨眠的话就忍不住想笑。
女壮士绕过江雨眠疾步赶上,看见她笑得肆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
“并未!”
那莫不是受了刺激,因为江家那个女子吗?女壮士猜测着,也不再多嘴,见她开心,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殿下!”
她们才刚入营帐,无歇便心急如焚追了上来。
“殿下,嫖州急报!”
无歇奉上密报,由女壮士呈上。
姜梒展开密信,神色逐渐凝重,额头上青筋暴起,捏着纸的手止不住颤抖。
“殿下……”
他们有些担忧。
姜梒克制着暴戾的情绪,说:“褚丞以纪知和砚舟为要挟,逼迫我退兵!”
“属下去将人抢回来!”
无歇噌地站起来,他就知道褚丞这厮来者不善,袖手旁观许久,眼看大事将成,便想尽办法地坐收渔翁之利。
“我也去!”
女壮士紧跟着说。
“他逼我退兵,八成是和宇文易达成了合作……我师父呢?”
“乐游先生在高昌忙学堂的事,他说,若学堂之事办不妥必会扰乱殿下的计划。”
感动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姜梒将信纸揉作一团,对女壮士吩咐道:“你换上我的衣裳,遮面,骑上逐日去高昌请师父来营。”
“在此期间不得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继而对无歇道:“你去召集一队人马,身手要好,待夜深后同她二人潜入嫖州城。”
两人听着她冷静的安排,心知姜梒已然有了对策,当即领命。
姜梒谨慎地出了营帐,趁着江雨眠的侍女从里面出来,借机潜了进去。
好在江雨眠身边的嬷嬷机灵,见阻拦不了,紧接着就派人送来了她的替换衣裳。
如今倒是给了姜梒便宜。
一手刀下去,江雨眠顿时晕了过去,一丝声响也没传出去。
将江雨眠安置在床榻上后,又细心地盖好被子,从腰间捏出一粒金黄色丹药塞入她的嘴中,轻点穴位看着她咽下去。
这才放心地绕到衣柜前,从众多衣裳里随意挑了一件换上。
片刻后,姜梒打扮的同江雨眠无异,若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
听见外面侍女的脚步声走近,姜梒果断自窗而出,往吴寻山处而去。
吴寻山刚巡防归来,好不容易得空能吃些寡淡的餐食,正想抱怨就看见屋角处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他自以为老眼昏花,还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见人还在那,顿时警惕地站起来,拔剑相向。
问:“你是何人!军营重地岂是你能随意进出的。说!是不是混进来的敌国细作!”
“舅父,敌国细作是不会不打自招的,您又同我说笑了。”
吴寻山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须,“外甥女的易容之术登峰造极不假,可我今日可是远远瞧见了,新来的那个女子身量较小……”
他替姜梒留足了面子,剩下的话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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