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大凉龙雀,已经让吴家剑冢敌视北凉。

若再接了这把素王剑,只怕就不是敌视那么简单了,底蕴尽出跟北凉死磕都有可能。

怪只怪那吴六鼎实在太不争气。

啥当代剑冠?

见女人受了伤,立刻乱了分寸。

他当时明明只需一探手就能顺便带走素王剑,可他竟然只顾着逃跑,竟眼睁睁的看着素王剑跌落城头。

这般心性,还他娘的出来闯荡江湖?

丢人现眼。

他丢人现眼,周煦自然无所谓,可面对这烫手的山芋,周煦便不能无所谓了。

接吧,便等同于接下了吴家剑冢的敌意,后续说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不接吧,却又等同于承认怕了吴家剑冢。

若只有他一人,承认就承认了,他不在乎。

可现下他代表的乃是北凉,今日种种,根本目的亦是在为北凉树立威严,现下如果不接,气不死前功尽弃。

所以说,赵衡此举,亦是阳谋。

不论周煦接与不接,于他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其实呢,他完全可以绝口不提此事,私下里将素王剑送回吴家剑冢即可,可他偏就贼心不死,着实令周煦感到气愤。

想发作吧,却又发作不出来,一来顾忌赵衡的身份,二来从明面看,这素王剑确实是他的战利品,人家送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时间,周煦不免有些两难。

好在旁边坐着的就是徐渭熊,其冷笑一声,随之张口。

“早闻素王剑大名,快呈来。”

能在这般场合出现的侍女,自然是极为激灵之辈,闻言立刻侧转身子,将剑匣呈了徐渭熊的桌子。

乃见徐渭熊打开剑匣,连声惊叹,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转而将剑匣合之后,却是往赵衡坐在推了推。

“晚辈等途径青州,受王叔多般照拂,无以为报,这便借花献佛,将这素王剑送给王叔吧,还请王叔务必收下。”

闻言,周煦差点笑出声来,瞧这皮球踢的,多溜。

赵衡面色僵了僵,笑道:“二郡主客气了,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再者,四皇子殿下亲临,这些都是应有的礼仪,不当一谢,如此重宝,更是愧不敢收。”

“呵呵,王叔客气了,既如此,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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