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慌张地去看四周,见没人,才松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晏清的手上:“这是在外面,有人看着呢。”

说完就挣扎着要起身。

晏清笑了。

低沉的笑声染上了几分暧昧:“阿璃的意思,只要不在外面,就可以?”

沈璃烧红了脸,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这才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啐道:“说好的冷面小侯爷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崩人设?”

特别是还要喂饭,动不动就喊疼。

看着她就笑。

有时候都笑得她有些发慌。

晏清不为所动:“那不是真正的我,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

说完,还干脆彻底摆烂,一把将沈璃拦腰抱住,死也不撒手的架式。

和念哥儿有得一拼。

沈璃好笑,正要说什么,就见锦月远远地走了过来。

她不动声色地戳了戳晏清:“锦月过来了。”

晏清“嗖”地一下就松了手,脸上的笑容消失,特别正经地坐到了饭桌前。

沈璃见识了一回变脸,笑得厉害。

锦月一只脚踏进了亭子里,见沈璃笑成这样,正犹豫着另一只脚是进来还是退出去时,见沈璃冲她招了招手。

锦月果断地踏了进去:“夫人,那位谢秀才送了一箩筐的粟子过来,说是给您和小公子的。”

沈璃抚额。

从进入了秋季,谢秀才就隔三差五地送一筐土货过来。

沈璃拒绝过,但他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沈璃头疼,最后只能和沈老夫人商量着回些不轻不重的礼过去。

晏清听到这,眼眸闪了闪。

当天晌午,谢五就从珠宝阁将他们铺子里的时兴首饰都抱了回来。

晏清献宝似的像这些首饰捧到沈璃面前,状似无意的道:“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赏给丫头们玩儿吧。”

沈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那一匣子首饰,在看清首饰上的标记后,神色古怪的又看了晏清一眼。

晏清被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可是都不喜欢?我让人再去买。”

沈璃沉吟了片刻:“你是因为今天谢秀才送来的栗子?所以才去买了这些首饰?”

晏清轻咳一声,死不承认:“没有的事儿,我只是觉得你的首饰总是那么几件,该换换了。”

沈璃笑得玩味:“你知道这家首饰铺子是谁家的吗?”

晏清一愣:“是咱们府上的?”

沈璃白他一眼:“谁和你咱们?是我爹的铺子。”

晏清摸了摸鼻子:“那也没事儿,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璃被他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扬州城内许多铺子都是我爹的,所以以后你不要再买这些了。我自己去铺子上拿,能省不少钱呢。”

晏清若有所思:“阿璃这是在为我省钱吗?”

沈璃无奈:“对对对,就是在为你省钱。”

晏清笑了:“好,都听阿璃的。”

七月,连风都带了些微的燥意。

晏清的笑声挟裹在风里,让沈璃的一颗心,也燥了起来。

这天,真热啊。

*

时光如同飞鸟,一晃而过。

特别是愉快的时光, 更是匆忙的让人难以置信。

转眼就到了八月。

晏清的伤早就好了。

催他回京的飞鸽传书来了一批又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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