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很难形容的丑陋怪物,

头部像蚂蚁,腹部如弯曲直立的黄蜂,生有双臂长着三个手爪,六条足肢如镰刀有薄膜相连,全身覆盖着厚厚的甲胄,

白骨夫人恐惧的看着它靠近自己,压箱底的骨灵鬼火毫不保留的施展而出,将身上的蝎子虫烧退,立刻化为幽火逃离,

好一通横冲直撞后白骨夫人出现在洞外,惊恐的回望山洞,不敢停留,飞天而去,回到洞府,它虚弱的盘腿打坐,虎将军懊恼回来,惊讶一声:“夫人,怎得如此虚弱,那个玩意伤害的你?”

白骨夫人睁眼,眼里带着惊恐,抓紧虎将军的胳膊说道:“你先出去与你的兄弟们喝酒,晚上再说。”

虎将军奇怪的离开,而白骨夫人恐惧的扒开自己的腹部,低头看,哪里有一颗还没孵化的卵,

被那东西压倒的时候,它趁我不注意,将此物留在了我的肚子里,白骨夫人能感觉到,这卵与她同命相连,若它死了,自己也活不了,白骨夫人不想死,她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她想到了那个怪物,它一定有办法帮我取出这卵。

白骨夫人再次回到洞穴,这才没过几个时辰,那肉瘤已经扩大到房屋大小,另一种虫子被源源不断的孵化出来,

这是四肢行走的虫子,有小猫大小,背部有镰刀一样的肢体,明明是第一次见,白骨夫人却是知道它们的名字:跳虫,小巧而凶蛮的沙丘奔跑者,贪食的跳虫最喜欢用锋利如镰刀般的手爪和利齿将敌人撕成碎片。

十米高的怪物盘踞在洞穴中央,腹部高高鼓起,似乎在孕育着新的同类,白骨夫人对它感到莫名的亲切,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意志正被体内的卵所改变着。

怪物是潮虫之母,也称虫后,它不仅可以加速菌毯的拓展,还可以增加孵化场幼虫的数量。

菌毯就是墙壁上的红色腐朽物质,只有在菌毯上,虫子们才能建造活着的建筑,如那房子大小的,孵化场。

许多未知的知识正融入白骨夫人的记忆,它只有恐惧,跪在虫后的面前祈求道:“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别让我死。”

虫后怜爱的用前肢抚摸白骨夫人,用陌生又熟悉的语言说道:“我的孩子,你不会死,你会成为伟大的虫族战士,为了让虫父茨泰尔贞格米继续安眠,我们将不断演奏吞噬与进化的的摇篮曲。”

白骨夫人浑浑噩噩的回到洞府,肚子里的卵,正在孕育着一个全新的她,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腹部,心里竟然在期待着,卵被孵化的那天。

夜里,虎将军一身酒气的回来,倒头就睡,压根忘了白天要问的事,白骨夫人望着虎将军的身躯,突然想到:他的肉,应该很美味。

理智战胜贪念,白骨夫人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跌倒在地,捂着脸跑出洞府,坐在断崖处哭泣,一个寻山的妖怪发现了它,惊疑不定的上前出声问道:“白骨嫂子,这是怎么了?”

白骨夫人泪目如花,一副我见犹怜的虚弱感,眼泪和口水一起滴落在手心,它开口:“小妖怪,嫂子漂亮吗?”

虎头妖怪抓着头发,心花怒放的说:“漂,漂亮。”

“那你靠近一些,仔细看看嫂子。”

“嫂子,这不太好吧!?”虎头妖怪嘴上说着,脚却没慢半分,瞪大眼睛看着那美人皮,心里痒痒。

断崖处响起一声沉闷的嚎叫,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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