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菊,你可知?就算今日我不杀你,但这件事要是被主子知晓,他怕是要将你抽筋剥骨!”
墨非的话落在甘菊耳中,吓得她全身寒意上涌,
“我知道我该死,姑娘的身份本就是个秘密,我没有及时禀告主子,已然是大忌。”
随后,甘菊一改刚才忏悔与后怕模样,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出声,
“可我终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冷血冷情的杀手,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为他生儿育女,难道有错吗?”
好在此处荒僻,饶是她声音很大,也丝毫惊动不了府里头的守卫。
甘菊语罢之际,墨非随即质问,“可姑娘又有什么错?她待你那般好,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墨非一句话,让甘菊陷入回忆当中,有个小姑娘总是会围绕在她身边,叫她一声“甘菊姐姐”。
小姑娘声音清脆,眉目如画,像极了年画里的娃娃,她最怕小姑娘哭泣,每回见着都要心疼。
后来小姑娘一点点长大,她变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
小时候的她可爱娇憨,年岁见长的她变得不再爱笑,眉心处总是附上一抹愁绪,她在一旁瞧着,心里多半是心疼。
好在有三七,能逗乐小姑娘,给小姑娘一丝光亮,驱散周身阴霾。
思及此,甘菊强压下心里的酸楚与动容,她不会承认自己心软了,那是对上妩的心软。
为了切断她与上妩的情义,甘菊又重提虞美人一事,“姑娘的血能孕育出虞美人。”
此话一出,墨非嗜血的眸光凝聚在甘菊身上,在他即将控制不住,欲要了结甘菊之际。
又听甘菊自顾自言道,“主子派我来扶余陆氏府邸,根本不是找那盏花灯,其实是想要我探查陆远之知晓姑娘的血液能孕育虞美人一事?”
虽是疑问的口吻,但甘菊说的决绝,显然她洞察了一切。
当初派她来扶余陆氏府邸,只说让她接近陆远之,借机寻找花灯的下落。
若是花灯真的在陆远之手里,怕是姑娘血液特殊一事瞒不住了,而陆远之更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可来了扶余陆氏府邸这么久,又在陆远之身旁侍奉了数月,她心思玲珑,诸事一想便能明白背后的秘密。
比如说,在摄政王府内,主子曾下令言明,若姑娘磕了碰了,她与艾叶受杖刑。
若是姑娘流了血,她与艾叶也将会被赶回暗卫营。
外出做任务的暗卫要是中途被赶回暗卫营,只有一种结果等着他们,日夜酷刑不断,来惩罚他们办事不力。
主子这般在意姑娘会流血,当时她也只是觉得主子是真的心疼姑娘。
可看到被陆远之藏在暗处的虞美人,发现它们与摄政王府内被非流公子珍视的虞美人一般无二时,她起了疑心。
当初非流公子说过,后院的虞美人是它的命,天下估计无人有之。
但她却在陆远之这里见着了,非流公子不会说谎,也就是说,陆远之手中的虞美人有猫腻。
后来,她看到了陆远之画的那幅画,再联想到他在睡梦里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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