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一行,一有可能,是有人涉伏,踏进去便是九死一生。

二有可能,调虎离山,皇子争斗,待怀王回城,一切已尘埃落定,数年筹谋,功败垂成。

怀王心中清楚,可放弃辰儿,他万万做不到。

“若没有辰儿,本王要这江山,又能传承于何人。”

二人皆沉默下来。

帝王之路,都乃尸山白骨铺就,会有许许多多的抉择,舍弃,几番锤炼,方能成功。

片刻后,怀王看向了温周身上伤口,“既早有准备,怎还会受了伤?”

温周,“为了让他相信,我穷途末路。”

温安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想趁机离开国公府,就必须要他相信他被逼至了绝境。

怀王眸色沉沉,“今日后,你就彻底同国公府决裂了,战场相见,可想好了如何应对?”

温周敛了敛眼皮,一时没有言语。

从他将计就计,从国公府离开,就知晓会有那么一日。

“薰莸原异器,冰炭不同炉,各为其主,我与国公府,早就背道而驰了。”

他已记不清有多长时间,都不曾踏足过温氏祠堂了,他之为,是背叛,是违逆,亦是国公府罪人。

可形势所迫,他想活命,护妻子,只能如此。

“王爷莫忘了,当日应我的承诺。”

怀王笑笑,“放心!”

温周长呼了口气,“既如此,华州此行,由我去。”

怀王眸色一暗,“温周,你方才都说了,华州一行,是九死一生。”

“可京中,亦需王爷运筹决策,臣的命,与怀王府,以及追随王爷将士,朝臣的命都皆系于此。”

怀王攥着拳,久久不言。

温周垂头抿了口桌上清茶,低垂的眉眼,带着掩不住的柔软,“臣只有一事相托,世事难料,还望王爷护臣妻周全。”

怀王闭了闭眼,轻启唇,“好。”

他端起桌上杯盏,起身置于温周眼前,“只要本王活着,你之托,必然不负。”

因为他的软肋,也在此,那是他二人的命脉。

“温周,多谢。”

温周笑了笑,端起杯盏起身,“那便祝我们云程发轫,九转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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