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上这段时日一直在洗牌,章永平若当真登基为帝,收服朝臣也只是需要稍稍花一点时间。

形势明明对他极为有利,他为何还愿意拥护宋钧宴?

皇帝驾崩,如此大事整个朝堂都躁动起来。

宋钧宴手中还攥着皇帝当众册封的圣旨,虽然圣旨上是册封他为太子,但皇帝驾崩太子继位,他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丧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宋钧宴将朝堂上以及他的兄弟们全都推给了章永平来处理。

宋钧骅和宋钧晟抖着双腿,刚从清心殿赶来就听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又得知了皇帝驾崩前册封宋钧宴为太子的消息,两人立即惊声尖叫起来。

那个有些疯魔的云松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了那个神经病的牵制,他们手中的势力还有兵权足以争一争皇位。

只两人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的谢朗立即招呼人手,将他们直接押下。

原本还在观望的朝臣见此情形,也全都龟缩起来。

他们是想要从龙之功,可也得有命去享受这份富贵。

他们现在就怕宋钧宴会秋后算账,手中攥着他们私通几位王爷的证据,然后……

想到这里,众人偷偷抬头去看上方还有些怔神的陆昕然。

魏王妃,不对,现在应该是皇后了,她那个系统可是能将他们今日穿着什么颜色的亵裤都显示出来!

皇帝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得如此早,属于他的皇陵才修建至一半,至少还需要十年才能修好。

太后经过昨晚的变故已是彻底病倒,只现在后宫之中再无人能顾及到她。

她躺在永寿宫中,双眼空洞,人也渐渐失去意识,发起高热。

皇后得知太后生病,还是带着太医赶了过来,又衣不解带的在太后床前伺候了一整日,直到傍晚太后高热褪去人也从昏厥中醒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后这些年也算对我照顾有加,母后生病我又如何能不问不管。”

这后宫之中,没有落井下石,就已是对她格外照顾。

太后摇头苦笑:“我知道你心中怪我,可我不是他的生母,我能做的只有那些。”

“我懂,”皇后打断她的话,让宫人端来温水亲自扶起太后伺候她喝下:“所以我从没怪过你,我怪的只有我自己。”

她这半生坎坷都是识人不清遇人不淑造成的,她无法责怪任何人。

太后叹息着,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一颗心已是陷入死寂。

“你之后是何打算?”

她不会天真的认定皇后会留在宫中为皇帝守着。

也不觉太后这个身份,她会如何看重。

皇后不加犹豫很是直接的回了句:“可能会离开京城吧,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有想好。”

原本以为能回到西北就已是最好的选择。

但皇帝死了!

在她身体还很康健,能跑能跳,能一拳轰断一棵碗口粗的树时,她得了自由。

她之前同陆昕澜说起的那些,现在都有时间和精力去实现。

太后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和跃跃欲试,突然也释怀起来。

“也好,也好,战战兢兢了几十年,我也能睡上几天安稳觉了。”

旁的,顺其自然吧。

皇帝都死了,她又能管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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