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劳什子的牵肠挂肚、依依不舍!

这么肉麻兮兮的话竟然用在他跟一把年纪的华显大人身上。

四爷无语又嫌弃,不过脸色到底是好看多了,当下隔着窗帘跟古德禄道:“在十里亭停下。”

还得是侧福晋啊!

“是,奴才遵命!”古德禄总算是松了口气儿,然后忙不迭调转马头。

车队果然在十里亭前停了下来,四爷下了马车,维珍仍旧留在马车上,轻轻撩开窗帘的一角,远远看着十里亭中的动静。

那位辫子花白、满脸皱纹、身材微微岣嵝的老人家,想必就是华显大人吧。

来甘肃这么长时间,维珍自然也听过华显大人的名号,尤其从四爷口中,听到了多次,四爷很少会跟维珍提起外头的官员,但是维珍知道,四爷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甚至是有些苛刻的。

就拿从前四爷接手皇子府邸的修葺以及后来主持治理永定河工程,对工部官员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所以对于这位让四爷赞不绝口的华显大人,维珍一直都很好奇。

虽然平时已经从四爷口中得知了不少华显大人的善举,又是拖着病躯前往陕西安置灾民,又是带头拿出自己的俸银倡导募捐。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华显大人一开始在甘肃的坚持,甘肃甚至陕西才能稳定局势,顺利等到四爷这个钦差过来。

也难怪四爷如此敬重华显大人,宁愿自己不带太医伺候,也要把太医留给华显大人。

华显大人自然是实打实的好官,不止四爷敬重,维珍也是打心底儿佩服,更是听闻这位华显大人虽然上任陕甘总督时间不长,但是在西北已经很得民心了。

此刻一众官员都站在十里亭内,就只有四爷跟一位老人站在十里亭外,显然这两人是在单独说话。

虽然维珍跟四爷这回在甘肃,下榻的地方,是华显大人一家居住的总督府后院儿,虽然一直住着人家的院子,可是这还是维珍头一次见到华显大人。

这位老者想必就是华显大人了,跟她想的一样,衰老、病弱,让人瞧着就很担心。

可是跟她想的又不大一样,此刻面对着四爷,这位老者的脸上的表情竟是……如此严肃。

不是来给四爷送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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