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那边段成义心情舒畅,可是卫杰心情很不好。
昨日归来后,他先见到了守在门外的铁山,铁山一见面就禀报卫杰,铁环可能被害了!
之前耶律健到过卫家附近,当时留下了记号。四铁当时曾经谨慎抹除过记号,但是他们对于上京城探子的暗号并不完全清楚,所以未能将事情做彻底。
一处并不明显的记号让韩渔舟的人寻到了这里,铁环来不及多想,只身将对方引开。等到接班的铁山到来时候未见到铁环,就知事情不对劲。翻身在树冠中发现了铁环留下的文字,是契丹小字构成的密文:上京密探,我去引开。
看着铁山撕下来的那块树皮,他不识得契丹小字,也无法破译这份密文,但他知道铁山不会骗他。
次日清晨,肃杀的开封府在晨曦中竟然也有了一丝丝暖意,然而一道惊人的报案打破了宁静。
杀猪巷惊现一具尸体,死因竟是一刀直刺心口。由于杀猪巷乃是妓馆云集之地,有人揣测这是嫖客间争风吃醋引发的凶杀案。
清晨,父亲在他出门前叮嘱卫昶,如果今日东京城有无名尸体出现,他务必要去看一眼尸首的模样。听闻消息的卫昶寻得机会前往仵作房。当他见到那具尸体时,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交代。
卫昶与铁环并不相熟,甚至交谈都寥寥无几,连这几人的名字都难以记全。然而,他深知这几人都是忠贞不渝地守护着自己一家人。当他目睹铁环那高大的身躯变得冰冷,卫昶的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
仵作满脸狐疑地问道:“卫郎君这是怎么了,难道和这个死者认识吗?”“并不相识,只是感觉他应该是某个人的儿子,某个人的丈夫,某个人的父亲,如果他不在人世了,那么他家中的至亲将会多么悲伤痛苦啊!”
说到这里,他生怕被仵作看出端倪来,连忙又补充道:“您可能不太清楚,拙荆已经怀有身孕,我自己也即将成为父亲了。此刻看到这具无名尸体,心中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惋惜之情。”
“谁说不是呢,如此强壮的一个男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真是造孽啊。”老仵作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轻轻地给铁环盖上了床单,遮住了那张苍白的面容。
就在卫昶看着铁环尸首悲戚的时候,皇城司已经按照卫杰信中地址将三处西夏据点都清理完毕了。三个地点抬出来很多具尸体,周围百姓见状都觉得很奇怪,有人想上前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到来人身上穿着皇城司的官服,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段成义的授意下,皇城司的察子们时不时地提高音量说道:“这些西夏探子看上去也没什么本事啊,居然都是一屋子一屋子的死。”另一个察子接口道:“一群贼寇而已,能有多大能耐?”他们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周围的百姓听的。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由得对大宋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对于外敌又多了几分鄙夷。
铁山、铁石、铁杵三人搬家了!他们搬到了离卫家更近的地方。然而,他们的新家并非卫仲铭在东京城的产业,而是租下了卫杰附近的李家侧院。
尽管租金稍高,但他们资金充裕,完全能够承担得起。李大娘子,那位曾勇敢地举起双臂试图阻挡奔牛的女中豪杰,非常贴心地为三位租客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
这三位租客一次性支付了两年的租金,而他们唯一的要求竟然只是掌管侧院的大门钥匙。原来,侧院有两道门,一道小门通向主院,另一道大门则面向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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